“你现在知道这个还太早了,不过他不姓林,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洛阳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转身便出了这间木屋。我本来想问她去哪来着,不过想想就算是问了恐怕也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她若是要去吴家,我拦不住。
想到这,我不由得自嘲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酒气直冲鼻尖,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我床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邙山上遇到的那脏兮兮的年轻道士,陈长生。
“道友行了?”陈长生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望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睡了一觉之后,强行绷紧的肌肉软化了下来,从而引发了更让我难受的酸痛感,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上,上衣已经被脱光了,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上面还染着血迹。
我没做出什么吃惊的表情,既然陈长生已经坐在这了,想必这包扎我伤口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子弹跟铜钱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你身体很糟糕,手臂的断裂处我顺便帮你固定了一下,要不要喝口酒?”陈长生晃悠着手里面的紫色葫芦,望着我。
“还是猴儿酒?”我问道。
“当然不是,那东西精贵的很呢,我把我老子的遗产都给败光了才找出来三壶,现在还剩下两壶了,我自己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喝呢。”陈长生用一脸你丫有病的表情看着我,轻佻道。
“那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喝吧。”我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
“好了怕了你了,来来来喝吧。”陈长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挠着头把那紫色葫芦递给了我,我咧了咧嘴,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便将那葫芦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入口辛辣酸甜的酒液让我直呼过瘾。
“妈的,还剩下好几口呢,都让你喝了。”陈长生摇了摇手上的葫芦,郁闷道:“要不是你那小鼎炉让我照顾好你,老子打死也不会给你喝这个的。”
“小鼎炉?洛阳人呢。”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人便是洛阳了,于是不由的张口慌忙问道,从一睁开眼开始她就不在我身边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却还是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她啊,不知道上哪去了。”
“你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我把头靠在枕头上,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异常的陈长生。
“老子怕她?开玩笑……不过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那么能打吗?”陈长生一开始哼了哼两声,似乎对于洛阳很嗤之以鼻的样子,随后立马弯下腰苦着脸的问我。
“哈哈哈……看样子你是被她收拾的不轻啊?咳咳咳。”我咳嗽了两声,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年轻道士。
“不提了不提了,妈的这件事你可不准外传啊,不然老子我的名声都被败光了。”陈长生瞄了我一眼:“你这人是我平生见过最怪的人,明明八字轻的面相,命却出奇的硬,是不是有人替你压过命?”
“我骨重七两。”我笑道。
“特……特么的无量天尊啊,我真是日了动物园了,给你压命的那是何方高人啊?七两命也敢压在你身上,就不怕你没那个福缘遭了天谴。”陈长生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张了张嘴说道。
“滚远点,你才遭了天谴呢。”我笑骂道。
“嘶……道友真是我平生仅见心胸这么开阔这么**的人,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交你这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