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那裂缝深处不断的走去,顾辛烈等人在我身后跟着,我打开矿灯,这裂缝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人为的,而这裂缝究竟通向哪里,我们谁都不清楚,不过总好过在这被毒蛇围困活活等死要好。
这裂缝并不长,走了不到五分钟便走到了尽头,出乎我的意料,这里竟然是一个坑洞,且有点类似于在山中安营扎寨的偷匪洞穴,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火把,只有两盏黑鳞鲛人所制成的长生烛,在角落里散发出诡异的幽蓝色光芒。
我舔了舔嘴唇,这里很安静,也没有尸体,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耳室,我从缝隙边缘跳下来,然后顺着台阶缓步的朝下走来,在我们左侧,有着一面厚重的墙壁,墙壁上雕刻着一些模糊的画像,而在我们的左侧,则是三个牢笼,跟最初刚进来是所看到的那些牢笼一样,应该是关押囚犯用的。
两盏长生烛都在角落里,在左侧最偏僻的地方,还有一个生锈的铜门,这里地方并不是很大,说白了,扫上几眼便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让人有些纳闷的是,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如果说是牢房的话,那么囚犯呢,看守的尸体呢?全都没有,如果说是普通的耳室,那么这耳室的陪葬品呢,也没有。这就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我尝试着拉了拉那牢笼的栅门,没想到竟然被我拉开了。
我挑了挑眉头,给了顾辛烈还有王蒋干一个颜色,便弯腰钻了进去。
可是还没待我从这牢笼之中发现些什么的时候,王蒋干突然大叫一声,那笑声极其惊悚,吓得我心里都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我扭头一瞧,只见王蒋干正站在那左侧的墙壁处,看着那墙壁上的壁画,颤声道:“林……林爷,这他妈……画活了!”
我白了白眼,王蒋干一向都是疯疯癫癫不靠谱的模样,我也没往心里去,可姬澄雪这个时候也站在那壁画前,聚精会神的在看着,似乎是想要发现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走过去看一看。
姬澄雪这次跟我们过来,有刘玄策的因素,一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二是姬澄雪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保密的了,刘玄策对神宫也有些了解,叫姬澄雪过来给我们当个向导,办事绝对事半功倍,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应该是刘玄策授了意,对于一些对我们有威胁的情况,类似于刚才遭遇那群蝌蚪蛇,姬澄雪都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很明显是为了磨练我们三人,不过想想也确实是,假如姬澄雪出手的话,这次来昆仑,恐怕会少了绝大部分危险。
我走到那壁画旁,问王蒋干说:“什么活了。”
“这壁画啊,画的太真的,简直就不像是死物,不信你看看。”王蒋干的鬓角两侧全都是汗水,能够看得出来,他刚才是被吓着了,不过这不过是壁画而已,怎么说吓着就吓着了。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幅壁画,壁画有些模糊,但是少数的细节跟纹理部分处理的不可谓不精妙,恍惚间确实有些像活物,不过还不至于像王蒋干说的那么吓人。我来回看了几遍,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很突兀。
这突兀感是什么样我还说不太清楚,但是却让我很不舒服,我摸了摸那墙壁,然后碾了碾,并不是一般的泥土跟砖瓦,想在这上面作画可不容易,随即,我又伸出手摸了摸那壁画,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有布的感觉。”我喃喃道,随即又摸了摸那壁画,那种感觉仍然没散去,我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明白了那股突兀感究竟来自哪里了,这他妈哪里是什么壁画,什么画的惟妙惟肖,都是扯淡。
这墙壁里面,根本就是埋着一具具尸体!
我头皮一阵发麻,再一看这墙壁上模样模糊的女子“画像”,更是双腿都有些发颤,我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众人,随即死死的盯着在我眼前的这面墙壁,一个巨大的疑惑瞬间涌上了心头。
我敢肯定,这些女人绝对不是囚犯,也不可能是工匠,那么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状,才被施以如此酷刑,我觉得就是被看了脑袋也比被活埋进墙壁之中要来的强,那如果这间房间关押的不是囚犯也不是工匠。
那么这间房间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脑袋都有些发涨了,我万万没想到,就在这西荒天宫深处,竟然会发生这么多让我震惊的事情!
“蒋干,帮我把这墙凿开。”我对蒋干说了一句,然后开始翻包,将军用折叠锹给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