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我旁边睡着的谢思扭动了一下身子,似要转过来。
我连忙睁大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的朝她那边望去,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就在她把头扭过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因为那张脸不是谢思的……而是在南海医院里那让我印象深刻的二口女的!
“让我……抱抱你……吧。”那二口女咯咯的笑着,缓缓的朝我伸出了双臂,我猛的大喊了一声,想要推开她,眼前却突然一晃。
“原来是梦……”我长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颤颤巍巍的从窗台上拿出根烟点上,谢思这时候也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了句做噩梦了,就又哄着让她睡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烟头掐灭,然后重新躺到了床上。
那个梦简直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难不成有什么东西缠上我了?
我皱了皱眉头,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噩梦,这肯定昭示着什么,但是我冥思苦想的一会儿,却没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算来算去,就只能用神经太过紧张这句话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
这一夜我几乎彻夜未眠,生怕睡熟了又做什么怪梦,只能半阖着眸子睡一会就又醒过来,不过好在夜短,天亮的也快些,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我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就奔向了店里。
等到我到了店里的时候,顾辛烈已经醒了,在啃着油条,王虎则在柜台里面算着帐,我坐在沙发上,跟顾辛烈说:“吃完直接就举行葬礼,等不及了。”
“怎么了,不是说要先去看看他选的那块地吗。”顾辛烈喝了口豆浆,抬头问我。
“等不及了,六爷他亲自选的地方,就算再不好,也肯定暗藏玄机,我推算过日子,若是明天举行葬礼,恐怕会有变,那杀了六爷的人似乎就在我们周围还没走,他肯定是在等或者在找什么东西,我们就用六爷的葬礼……逼他一逼。”我捏起一根油条,边吃边说。
“你怎么这么确定。”顾辛烈问我。
“我有一种预感,那人似乎是冲着六爷藏着的某样东西来的,而谢思整理六爷遗物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屋子里也没少些什么,六爷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而六爷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定好的坟址,还点名让我去,你说这东西……会在哪?”我把顾辛烈手里的豆浆抢过来一饮而尽,坏笑道。
“在……墓里?”顾辛烈有些犹豫。
“不管是不是在墓里,我们也得瞧瞧看!”我眼睛一眯,说道。
……
葬礼举行了,四个举重的走在最前面,送队仪仗在两侧,而我跟顾辛烈还有谢思王虎则在举重的后面,马六指的葬礼来的人也不算少,大多都是他生前的一些合作伙伴,极少有奔着恩义来的。
从市区到天台山的路有些远,但是举重的脚力不错,我们一行人走的也不慢,差不多几个小时就到了地方,然后谢思指路,很快我们就在后山发现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就是马六指所选的坟址了。
“风水怎么样?”待到举重人把棺材放下,顾辛烈扭头问我道。
“回水二龙呈流水,凿山三斧见扬州。从这劈三斧子下去,若是能看见铁石,这就是块上好风水的好穴,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这地方就是块寻常墓穴,不好不坏。”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左右山泉横流,头上有雾,如是说道。
“小哥你是六爷的徒弟?”
我话刚一说完,身后就有一穿着黑西服瘦子模样的人就走过来问我道,还给我递了根烟。
我看了他一眼,看模样应该是马六指生前做过生意的伙伴,我把烟点上,喷吐出一口烟雾,对他说:“以前跟六爷一起的,也算是半个徒弟。”
“那也是半个高人了,兄弟我叫候罗,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咱们可以多联系联系。”那瘦子冲我嘿嘿一笑,露出嘴里一颗金牙。
我扫了一眼他的名片,就揣进了兜里,冲他点了点头。就张罗起刨地来,当然,这活不能交给外人来做,我给顾辛烈使了个眼神,让他先去砍上三斧子,按照我的猜测,这三斧子下去恐怕就能劈出个什么东西。
顾辛烈也明白我的意思,从王虎手里拿过一把铁斧,打量了一圈周围,又来回跺了跺脚,然后选好地方,蹲下身子,奋尽全力劈出三斧子,砰砰之声,三斧一过,顾辛烈连忙扭过头朝我看到说:“林悲,有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把烟头踩灭,走了过去低头那么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来顾辛烈劈出来的裂缝中,正有着一个类似箱子模样的东西,从颜色上看,应该是银铁之类的箱子。
随即我招呼举重的在这地方挖一个坑,两米深两米长,一米宽,差一点都不行。
这是陵制里讲究的方圆葬。
四人也是一早就收了钱的,此时干起活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拿着铁锹嘿呦嘿呦喊着号子的挖着,我害怕他们算不好距离,特意给了标尺,这“三斧见石”虽然称得上是个好风水,但是也只能用好来形容了,如果这方圆葬要是弄明白了,那就是好上加好。
我心里正琢磨着,可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坑马上就要把那箱子挖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