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我心里暗想道,脚下却突然一阵抖动,我低头忙看,只见那青铜棺椁里竟传出一声声宛若恶狗呜咽的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一个后跳跳到了地上。这时候,王蒋干则急忙的喊一声:“顾少,真他妈出鬼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那本来熄灭的檀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一簇蓝色的火苗,跟那长明灯一模一样的蓝色火焰。
“靠,这怎么办?”我有些慌了,说话的声线都难免有些颤抖,这种恐惧是难免的,那是一种……那是一种面对未知的恐惧。
“接着摸。”顾辛烈二话不说,把雪白骨刀猛的插到了地上,我只觉得突然一阵头痛欲裂,但也只是一瞬间,转眼间就好了不少。
再一回神,顾辛烈手上便拿着那把狭长的黑色长刀了,那刀不知道有没有刀鞘,只是入眼就是一片如墨的黑色。
王蒋干接过我手上的活,接着解那铁链,阿二则始终跟在蚩尤三千的身后寸步不离,甚至就是哥哥死了也未曾皱过一下眉毛。蚩尤三千则弯着腰看着那墙壁上的画像,一寸一寸的,我瞥了眼那地上蒙古跟阿大的尸骨,心里也不由一叹。
心想等出去了再找个地方好好给他俩埋了吧。
“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楚顷襄王时使庄将军将兵循江上,略近蜀黔中以西。至滇地方三百里,旁平地肥沃数千里,以兵威定属楚。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楚顷襄王时,有个姓庄的将军奉命南征。领兵通过黔中郡,经过沅水往南,攻略西南。攻克贵州省福泉市一带的蛮夷,征服贵州省桐梓县一带异族,也就是且兰跟夜郎两个国家。随后,他一直攻到滇池,期间征服了黔中、夜郎、滇等多个地区跟国家。
庄将军兵威戡定其地属楚,正要归报楚王,而楚国的巫郡、黔中郡在当时却恰好再度被秦国攻占,庄将军回国之路断绝,于是就留在了这滇池自立为滇王,号滇庄王。”
蚩尤三千轻声的念道,手指离开那墙壁,抬头望了望那高不见顶的墓梁,随后转头望向我们说:“三位,这就是古滇国的由来,请你们还要牢记清楚,毕竟来了一回云南。”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蚩尤三千最后一句说的极其伤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见王蒋干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声:“顾少,林爷,解开了。”
那抻出来足有几十米的铁链终于解开了,这时候我也忘了刚才蚩尤三千的那番似乎饱含深意的话,手中工兵铲打了个旋,就铲进了那青铜棺椁的缝隙里,只要顾辛烈点下头,随时都能给这棺材撬开。
“开。”顾辛烈轻声说道。
我跟王蒋干对了个眼神,砰的一声,那青铜棺椁就被我俩撬了开来。因为这次带的工具有限,这棺椁是甭指望能带出去了,所以我跟王蒋干也没留余力。
等到启开这棺椁之后,那棺椁之中紫红色的木棺便赫然出现在了我们几人眼中。我抿了抿嘴,心里一沉。
青桐椁,紫心棺,鬼笑莫若听鬼哭。没想到这第一次摸棺就让我碰上了这么个硬点子。这紫心棺,说的就是用千年紫心木的树芯所做的棺材。一般都是死前就要尸变的尸体才会被葬在这样的棺材里。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刚想抬起那棺盖,却见顾辛烈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退后两步。
只见顾辛烈把那把狭长的黑色长刀贴在那棺盖上,左扫一遍,右扫一遍,表情凝重。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的轻呲了声。
王蒋干则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手上工兵铲握的紧紧的,想必就是这棺材里真有妖孽,刚一蹦出来也得被他一铲子戳回去。
我这边正琢磨呢,只见顾辛烈大声喊了句“升棺发财”,长刀一挑,砰地一声,那紫心棺盖便倏的一声飞出去好远,重重的落在地上。我顾不上感叹顾辛烈的力气如何大,正抻着脖子往那棺材里瞅呢。
却见顾辛烈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带着些许颤音的说道。
“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