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琉国不知从哪传出谣言,有几个人突然出来指证说,当初屠戮村庄,虐杀百姓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公玉寒雪做的,反而是死去的公玉月盈安排的,所有的阴谋都是她挑起来的,很多阴狠毒辣的事情也都是公玉月盈做的。睍莼璩晓
一件件狠辣的事实曝光,将死去的公玉月盈推到风口浪尖,虽然公玉月盈已死,但由于她做的事情太过残暴,百姓中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很多人都心生不满,更是有一些百姓借着这个缘由爆发轰动。
而且公玉月盈曾经带领十万大军也全军覆没,更是让赤琉国的百姓们对政权军事产生怀疑,总觉得这样弱的jūn_duì,让赤琉国很容易被打杀下去,说不定还会被吞并。
因为赤琉国自从公玉月盈登位后的几个月,赋税严重,百姓困苦不堪,下面的官员士兵更是欺压百姓,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将一切吞在肚子里,不敢反抗,只能不断祈祷上天,希望日子能好过一些。
可几个月过去了,赋税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苛政猛于虎,许多无权无势的人被士兵们虐待苛责,还有死于冤情中,真真的数起来反而是罄竹难书。
赤琉国大厦将倾,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很多地方暴政严苛,商业链条也有些摧毁,经济和农业都一点点衰退,难民数目也在增多,赤琉国国力越来越衰弱,暴动也越来越频繁,流言也越来越严重,这一切都让公玉月锦烦不胜烦。
没想到她刚当女帝没多久,就给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公玉月锦气的眼中闪过阴翳狠辣的光泽。
而在这一天,她破例的召开了早朝
“这就是你们办的事情,是不是没有人告诉我,你们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公玉月锦将奏折使劲的扔在了大臣身前,全身都充斥着怒火。
“女帝息怒,微臣……”
“别再说没用的,限期五天,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我压下去,别让我再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公玉月锦狠狠道。
……
待早朝后,公玉月锦坐在屋子里生闷气,当初她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明明也都灭口了,为什么还能被人知道,这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还好她使了点手段,所有的矛头都指着公玉月盈,哼,公玉月盈那个蠢货,如今死了倒便宜她了,还要她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这赤琉国女帝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初她扶植了公玉月盈,就是为了给她当靶子利用的,可她突然死去,倒让她计谋的一切都混乱起来,如今赤琉国混乱的局面更是让她烦躁不已,照这样下去,她在不给百姓一个交代,还会更加暴乱,也许可以来个杀鸡儆猴。她就不信压不下去这些事情。
她没有想到,百姓们竟然那样的抵触她和公玉月盈,谣言反而处处对公玉寒雪有利,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她好不容易让公玉寒雪的名声那样恶劣,此时却反了过来,这不是说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越想公玉月锦越不敢愤恨,恨不得杀了公玉寒雪,她想或许她要想想别的办法。
总之公玉月锦一直处于高度的烦躁状态,几日几夜都睡不着觉,眼睛布满无数的血丝,她周围的宫女什么的不断承受她突发的怒火,闹得人人自危,心里更加抵触公玉月锦,越发的怀念曾经那个被冤枉的女帝公玉寒雪,更是有传言当初前太女也是被陷害的。
大家越来越对公玉月锦无感,越来越抵抗她厌恶她,反而越来越怀念公玉寒雪,人总是这样,只有对比后,才会发现谁好谁不好。
公玉寒雪看着密部传来的消息,真想仰头哈哈大笑,太开心了也太过瘾了,这赤琉国终于自己开始倾倒,不用她费任何力量,真是大快人心,而且几乎不用密部传消息,这赤琉国的事情几乎闹得人人皆知。
虽然这公玉月锦让公玉月盈背了黑锅,不过也让公玉月锦快得了精神病,照这样下去,不出很长时间,她就会被这精神折磨不成样子,她要不要再给她来点刺激,说不定公玉月锦就一命呜呼了。
公玉寒雪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这赤琉国的败落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比她预计的早了些,她倒要看看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公玉月锦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她更要看看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能力,若她背后真有什么,她就来个顺藤摸瓜,揪出这背后隐藏的势力。
就在公玉月锦快被逼疯的时候,端木秦从空中跃过,来到了她的面前,用冰冷无情的目光看着她。
公玉月锦心一寒一惊,这个绝美的男子是谁?一袭黑衣凛冽,肌肤如白玉般,那样的俊美,让她都有些恍惚,眼中更是闪着惊艳的光芒,若不是男子身上这冰冷的气息,她还会继续沉浸在幻想里,只是她奇怪这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而且他还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仿佛被冰冻住的感觉。
“你是谁?竟敢擅闯皇宫,不要命了”公玉月锦故作镇定的威胁道。
“公玉月锦,你这女帝位置做的不好受吧”端木秦淡漠冷然的开口说着,眼中闪着一丝的杀气。
听着来人的声音,公玉月锦心一颤,这声音是端木秦的声音,他怎么会来?以前他从来都不用真面目示人,总是带着黑色的斗笠,这次是?不是说他一直陪伴在公玉月盈的坟墓旁吗,今天怎么会过来,公玉月锦一时间猜不透端木秦的想法。
似是知道公玉月锦的疑惑,端木秦冷冷一笑,手轻轻一挥,旁边的桌椅瞬间轰的一声坍塌,吓了公玉月锦一跳,公玉月锦心里愤恨,可还是尽量用镇定的语气问道“端木秦,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是……”公玉月锦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端木秦,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心里发虚,她知道也许她说错一个字她就会没命,端木秦无情强大,手段更是狠厉,如今没了公玉月盈,他再也不会有所顾忌,而且因为公玉月盈的死,他非常的难过,如今他更是冰冷无情了。
看着公玉月锦的表情,端木秦冷冷一笑道“公玉月锦,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一切”
“端木秦,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公玉月锦咬牙忍下心里的害怕,开口问着。
“听不懂,哼,你是故意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端木秦冷冷的逼视公玉月锦,看着她样装无辜的样子,似想起什么,心一纠,越发怒火中烧。
“端木秦,我知道因为公玉月盈的事情,你难过,只是那也不是我伤害的,是公玉寒雪那贱人杀的公玉月盈,不关我的事,你要是难过,就找公玉寒雪那贱人报仇”公玉月锦一口一个贱人的说着,内心其实也想借着端木秦的手除去公玉寒雪,虽然打破了她的计谋,但只要公玉寒雪死就好,她就可以成为第一人,巫雅千竹就可以是她的了,她最忌惮的就是公玉寒雪,最怕公玉寒雪将巫雅千竹的心给抢去。
端木秦听着公玉月锦一口一个贱人的说公玉寒雪,眼中闪过一丝明明灭灭的光芒,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是很痛快的,可心里深处却莫名的排斥公玉月锦这样诋毁公玉寒雪,端木秦摇了摇头,迈步上前一把掐住公玉月锦的脖颈冷冷道“你打的如意算盘,让月盈替你背这黑锅,她都不在了,你还在利用她”说着,端木秦心中生气一团无法发泄的火气,手更是越来越用力,将公玉月锦的脖颈都勒出了青痕,让公玉月锦脸色都开始发红发青。
“咳咳,端木秦,你不能杀我,杀了我,这赤琉国就……”公玉月锦心里一阵后怕,她没想到公玉月盈都死了,还让端木秦这样维护,想到曾经月戎说过的话,月戎说端木秦之所以那样的喜欢公玉月盈,就是因为她看似“蠢”的性格。
公玉月锦死死的把着端木秦的手,想让他松开一些,她呼吸都很困难,不断的咳嗽着“咳咳……”她的身体也在发抖颤栗着,她觉得自己离死亡那样的近,让她心生无尽的恐惧,她知道端木秦手段很辣,不是他在意的人,下手毫不留情,就算是她对他有用,他依然可以轻松的杀了她,不行,她不能死,她不甘心,她还要得到巫雅千竹,巫雅千竹就是她心里的魔障,她永远无法走出这样的魔障,她所有的一切,活着的目标全都是为了得到巫雅千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执念这样的深,可她无法回头了。
“端木秦,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杀我,我没有让月盈替我背黑锅,不是我做的,一定是公玉寒雪做的,月盈还是我妹妹,她在的时候都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的……”公玉月锦断断续续的说着,她一改平日的狠辣算计,用无辜弱者的姿态恳求,她相信按照公玉月盈曾经的方式说话,也许会有一线生机,端木秦喜欢的估计就是公玉月盈的那种“蠢”
果然看着这样的公玉锦,看着她那祈求的目光还有柔弱的姿态,端木秦眼神一阵恍惚,眼中光芒一闪,手不自觉的松开,他看着这样的神情,还是下不了手。
趁着端木秦松懈的瞬间,公玉月锦立马将脖颈从他手中拿下,然后向后退离他远远的,她知道,她只能让他一时恍惚,待他回神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她呢。
端木秦回神后,整个人气息越发凛冽森寒,因为他气息的变化,这屋子里的茶杯摆设都开始嗡嗡的颤栗作响,让公玉月锦感觉什么都在晃动似的。
公玉月锦特别怕死,她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全身都在颤栗着,她知道她现在的一切也是靠月戎和端木秦的势力,可她知道虽然现在月戎对她好,但月戎不太会为了她跟端木秦大打出手,她想杀公玉寒雪也要靠端木秦。
公玉月锦张了张口,要说什么,可她发现自己在忍不住的发抖,都有些无法开口说话,张了张口都有些发不出声音。
“公玉月锦,记着,你的价值也是一颗棋子,不要妄想挑战我的底线”端木秦目光冰冷无情,冷漠的俯视蜷缩在那里的公玉月锦,开口冷硬道,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威胁。
说完,端木秦手一起一落“咔嚓”一声,将公玉月锦的左腿给打断。
“啊”公玉月锦凄厉的喊出声,她疼的颤抖着,脸色瞬间惨白惨白,冷汗不断的往外冒,牙齿都在不断打颤,太疼了,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她心里痛恨端木秦,却无可奈何。
看着端木秦冷漠的背影,公玉月锦咬牙颤栗的开口问着“端木秦,你能告诉我,你最深的底线是什么吗?”公玉月锦疼痛的倒在地上,眼神都有些恍惚了,她快疼的晕了过去。
端木秦脚步一顿,眼神有丝迷离,整个人有些凄冷,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继续迈动脚步离开了。
“月戎大人,出事了”月戎安静的坐在桌前看书,听到来人焦急的禀报。
月戎秀丽的眼眸安静的看着书上的字,并未抬头,只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
“是……是女帝”来人心一颤,不知为何,虽然月戎大人是最好说话的那个,总是清雅温和,可他却觉得月戎大人才是最有威严的那个,有的时候他轻飘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奥?是公玉月锦?”月戎手一顿,继续翻页,认真的看着书中的内容,神情淡然宁静,仿佛什么都不能影响他,也仿佛习惯了这样时不时的有事情。
“是”来人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额头冒出一滴冷汗,一开始他每次来禀报事情,月戎大人会马上起身,如今月戎大人是越来越淡定,可这件事确实很重要,只是月戎大人不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敢开口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