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内,一名男子被如夫人藏了起来。
“确实不太方便。”苗蓉萱收回了神来,对司定止笑着,“瞧着你也能走了,不如先去与弟妹汇合,想着好主意再来进城吧。”
司定止的面色微变,显然没有想到,苗蓉萱会这般不照顾着他。
她突然间决定,要顺其自然!
留着司定止在如夫人处,对她们都没有好处。
“嫂子这般说了,那我……”司定止苦笑不已,“晚上就出去找她。”
她?她是妻子呀!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字,就能表达了吗?
苗蓉萱沉了沉脸,忽然觉得,司家的兄弟其实都很薄情。
如夫人大松了一口气,看得苗蓉萱的目光很是感激,估计是司定止留在这里,真的是给如夫人添麻烦了,否则,为了表现出风度来,如夫人也不会这般明确的赶人走。
“夫人,司大少爷出门了。”如夫人身边的丫头进来向如夫人说道。
如夫人叹了口气,“好了,我同妹妹要先走一步了。”
“我送送夫人和嫂子。”司定止忙起了身,从他的位置绕到苗蓉萱的面前,真的是费了好些功夫。
苗蓉萱瞧着司定止吃力的模样,心下怀疑着。
他的腿……受伤了吗?
如夫人轻笑一声,对司定止的态度很是清楚,转头对苗蓉萱道,“好妹妹,我们走吧。”
苗蓉萱将手伸向如夫人时,忍不住回头又瞧了司定止一眼,心里不舒服。
他这是闹了哪一出?很不客气的将她当成了箭耙子呀!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才刚刚出了包间的门,就撞见上了楼梯的司定容,令如夫人刹时苍白了脸,不由得握紧苗蓉萱的手。
她很紧张,她非常紧张!苗蓉萱困惑的瞧向如夫人,又将不明的目光落到司定容的身上。
“怎么这就出来了?”司定容先瞧见苗蓉萱,再看到司定止时,不由得皱起眉头,关怀着司定止。
司定止笑着,“如夫人请嫂子过来坐坐,我自然也是要前来表示下谢意,若非嫂子当时相救,我还不知会遇到哪些麻烦。”
司定止说得真诚,司定容听得顺心。
苗蓉萱见如夫人表面上是平静了下来,脸上波澜不惊,但紧握住她的手,却稍稍颤抖着,捏得她都疼。
如夫人这是在怕着司定容?
“多谢如夫人。”司定容向如夫人拱手作揖道,“这几日收留,瞧着阿止面色不错,但行动尚不方便,望如夫人再担待几日。”
他都这么开了口,如夫人还能说什么?
苗蓉萱只觉手腕一松,疼痛感终于消失了,才勉强露出几分笑容来。
如夫人对司定容冷笑着,“多住几日,倒是无妨,只希望止少爷在庄内,能尽快痊愈得好。”
有问题!如夫人着实失态。
他们站在这里,虽是包间的门口,但是来来往往的人都将目光落到他们的身上,特别是如夫人,着实是令人瞩目。
万一有人发现司定止的身影,似乎不妙。
苗蓉萱抬头对司定容道,“他已经站了很久,怕是累了。”
“你们扶止少爷回去。”如夫人侧头对身边的下人说道。
司定止似乎是依依不舍的,又向司定容、苗蓉萱道别,又向如夫人道谢的,直到察觉实在是有好些人往这边瞧着的时候,才跟着回到了那破烂但安全的后院。
“司大少爷,请吧。”如夫人向司定容伸出手来,但却始终拦在苗蓉萱的身前,一副要为苗蓉萱讨个说法的模样。
又到了上马车的时候,如夫人却坚持着请苗蓉萱与她同坐,娇弱得气喘吁吁。
苗蓉萱纵然狠心,依稀觉得如夫人似有用意,可怜兮兮的张望了司定容一眼,与如夫人同坐的事情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不要再相信司定容,那个狠心的家伙。”如夫人猛的抓住苗蓉萱的手,怒气冲冲的说着,“竟然敢在我庄里动手,如果是安家的人,我尚能理解,他又是要做什么?”
司定容对自己的弟弟动手了吗?且是在庄园内?他与柳温素有生意来往,保持着关系,应该不会做出这般事情吧?
“如夫人……”苗蓉萱轻唤着。
如夫人深吸了口气,“料准我不能告诉夫君,收留了司定止的事儿,我偏不如他的意,在我庄里,他伤不了一个人。”
突然一阵阵冷意窜到了马车里,如夫人缩了缩肩膀,轻轻的护住了腹部,诧异不已。
“夫人,下雪了。”外面有丫头笑着说道,银铃一般的笑声,令听者心情愉快。
如果她的身边有这样的丫头,是不是也能少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