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他争辩了,没意思!
他们正坐着,奶娘就将大夫引了进来。
大夫低着头为苗蓉萱请了脉,只是开了方子,让苗蓉萱宽心就好。
“如何宽心?”苗蓉萱毫不客气的问着,“大夫,可有更好的方子?”
大夫尴尬的不知所措,被司定容突然的大笑化解,忙跟着奶娘就离开了。
“与我在一起,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宽心了,但会愁成这样,真出乎我的意料。”司定容在苗蓉萱的面前,话总是很多。
苗蓉萱扫了他一眼,“不是不回来吗?”
司定容不理会于她,只是慢吞吞的凑到苗蓉萱的身前旁,自行将发冠解下,摆到梳妆镜前,将发髻散开,长发瀑布般的散落而下,竟比女子的还要柔顺美好。
他在转身之时,也将丝袍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
看来,他是不打算说的!
他绕到苗蓉萱的身后,看着镜中的他们,单手捏住苗蓉萱的尖尖下巴,“真是我见尤怜。”
哼!苗蓉萱哭笑不得的别过头去,甩开司定容的手,她与司定容向来不对付,只是想要过得舒服点才服个软,又被老太爷警告。
“是安然那个丫头,我要出门备事,她非要跟着去,险些坏了事儿。”司定容的话不用说明,苗蓉萱就已经明白了。
安然的心给了司定容,可又想着安家小姐的身份,想从司定容的身上打点小主意,讨好大太太。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儿?
“老太爷说了什么?”司定容又问,仅听苗蓉萱回了一句,“你会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把账本拿给老太爷看时,老太爷沉默以对,叮嘱了他几句就让他离开的作法,让他知道了老太爷的想法。
也知道,苗蓉萱的主意才是最好的。
“我要谢谢你。”司定容难得真诚的说着,手指不住的摩挲着苗蓉萱的下巴,伸手抓过手帕,轻轻的擦着苗蓉萱鼻下的血迹。
苗蓉萱反而哼笑着,“我也是为自己,万一让你先发难,我会有麻烦的。”
“我可舍不得!”司定容俯身轻轻咬上苗蓉萱的耳垂,“我还等着你为我生儿育女呢!”
什么?苗蓉萱觉得眼前一片花白,立即死死的盯住镜中的司定容,“你说过,如果帮你,你会让我走的!”
她可是为了这句话,才会……
司定容不置可否的耸着肩膀,直起身来,“生了儿女,再走也不迟。”
岂有此理!苗蓉萱顿时恼火,觉得鼻中一凉,一股液体流到了唇边。
又出血了?苗蓉萱忙抓过脏兮兮的手帕捂住了鼻子,对司定容的恼意又浓了几分。
司定容瞧了瞧自己沾血的袖子,毫不犹豫的扯掉手帕,用袖子揉在苗蓉萱的脸上,听着她“呜呜”的抗议声,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他的举止亲昵,无非是因为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司定止,而不是真心待她。
一对夫妻,两副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