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刚踩下油门，挽挽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又扭头看看就在她身后五十厘米处一脸冷肃的boss大人，最终还是咬牙接起了电话，“程总？”

“坐到后面来。”

又是一说完话就挂电话的简洁明快，她还没来得及替他惋惜浪费的电话费，程季航已经兀自挂断掉电话，低头看起文件来。

于是她也只好顶着司机一脸古怪笑意的扭曲表情，灰溜溜地下车，又灰溜溜地拉开后车门，坐到了程总裁的身边。

“唰唰唰”，boss大人翻看着报表。

“唰唰唰”，小工兵低头擦着胸口。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门来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呦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顾挽挽的毛病就是脑洞开太大，一紧张脑子里就容易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一边“唰唰唰”搽拭着衣服，耳边又听着文件翻来翻去的“唰唰唰”声，她的脑海里就自动地演奏起了《粉刷匠之歌》，同时还有丰富的配图——一个红鼻子蓝衣服的小木偶人高举着粉刷，脸上还沾着几块油彩，勤劳地刷刷门窗，刷刷屋顶，又刷刷墙壁……

也正因为这样，分心之下，她一向脑容量不够的大脑只听到了boss大人吐出来的最后三个字“……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