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挽很尴尬。

很尴尬。

很尴尬。

尴尬地要连尴尬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开始冒汗的双手，努力忽略身边男人探寻的目光。

咦，不对，那不断的“唰唰唰”的声音是这么回事？外面没有下雨啊。

她假借观看街景的机会抬起头，用余光瞟了瞟坐在她身旁久久未发一言的程季航。

啊，原来他一直在看文件，“唰唰唰”飞快地翻着页。

说起来，顾挽挽特别佩服程季航的一点就是他看起文件来真得无敌快，一目十行完全不夸张。当然，她最初其实也在内心撇嘴，以为他纯粹是在装样子，哪有人真得那短短数十秒内就能看完一整页的文字，尤其还是那么深奥枯燥夹杂着n国语言的企业文件，可那一次偶尔旁听了季航和法国事务部的视频会议后，她这“坐井观天”的青蛙心态就完全的被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