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拿着肉麻当有趣的话,也真亏季莫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天天也不知道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居然立刻就笑嘻嘻地拍起掌来,“好呀好呀。”
季莫“咯噔”一声对她抛个媚眼,指尖用力,银色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清亮的银灰色光芒,在最高点翻转过后又垂直落下。当银币刚落到半空,季莫左手迅如闪电,“啪”得一声把银币拍在了右手手背上,“猜一猜。”
挽挽常年只见过季莫变玫瑰花,了不起再多变一条绸带,倒是没见过他变鸽子这样的活物,当下还蛮好奇的,连爆米花也忘了吃,睁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荧幕,要看看他手里的银币究竟是正面还是反面的。
可正当这时,她身后忽然响起了个含含糊糊的歌声,“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为什么老虎……”那个声音黏黏糊糊仿佛张不开口也就算了,偏偏他还仿佛自觉有趣,翻来覆去地只唱着那一句。
“你肉都麻了,老虎还怎么吃?”蒋蕴听不下去了,一个抱枕飞了过去。
季莫正在门口换鞋,头都没抬,顺势往下一弯腰拉散了鞋带,行云流水般避开凶器,端得是行走江湖多日。
抱枕飞过他,“嘭”地撞在紧闭的电梯门上,又沿着电梯门滑了下去。
脱好鞋子,季莫抬起身来,蹦蹦跳跳地往里走,“演到哪了?”
原来他嘴里咬着一个酥黄香脆的大烧饼,难怪说话都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