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尔本萨机场出来后,她遇见了微雨的米兰。
这个南欧古老而优雅的城市,建筑恢弘古雅,居民浪漫悠然,随处可见的博物馆与画廊串联起艺术史里那些遗落的明珠。它时尚而热情,睿智又创新,文艺复兴时期即修筑好的运河水道如蛛般穿行在整个米兰,即使比起著名的“亚得里亚海的女王”水城威尼斯来也不遑多让。
眼望着漆黑一片的旷野,顾挽挽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飞快地滑动着在飞机上恶补的米兰资讯,深感自己的艺术气息和欣赏水平都在刹那间都上了一个大台阶。
直到一辆白色的出租车从她面前急速驶过,溅了她一身污水。
她倒退两步,只见那辆出租车左右腾挪,超过一辆又一辆私家车,在一个左手行李箱右手购物袋大包小包满身的日本女游客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司机席那边的车窗降下,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典型意大利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着游客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又跳出来替她把行李往车上搬。
日本游客的英文似乎不是很好,她拼命地摇头,抓住司机的手臂阻止他动她的行李,一激动就换成了连篇的日语,而司机也只是在大段意大利语里偶尔夹杂着两句口音极重的英语,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一个要搬,一个拦着他不让搬,顾挽挽终于看不下去了,不顾自己也是半吊子的英文水平,走上前去替他俩解围。
磕磕绊绊翻译了好半天,她才弄明白司机来机场是接一个亚洲女人的,而日本游客孤身从北海道到巴黎旅行,又临时起意转道米兰,并没有预定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