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最初是轻柔而甜蜜的。
像蔚蓝海面新升的皎洁月色,又像熹光下初春的雨。
可慢慢的,热度上升,一切走向失控。
扣在腰间的细长手指却掐越深,他们脚步错乱,衣衫在沾染煤灰的墙面摩擦来摩擦去,肺部明明已经处于失氧的边缘,却舍不得抽出时间去呼吸。
她一手攀着他的胸膛,继续着这个由主动变为被动的炽热的吻,另一手反手握着钥匙在门上寻找锁孔。
感应灯已经熄灭,却没有人再去管它。
一切始于光明,一切归于黑暗。
她的手在背后摸索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却总是被他进攻的姿势撞得滑开。
直到她终于无力地跌落在他怀里,短暂暂停了这个深刻的长吻,季航才抽出手来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扭开了门匙。
两人相拥着跌进寂静的室内,这一把在落叶上滥觞的火苗终于燃烧到森林的边缘,季航不耐烦地把她压在门上深吻,同时灵巧的手指从衣底探入。
挽挽轻声呻吟。
她隔着毛衣握住了他的手。
季航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不动,吻慢慢从唇向更隐秘的地方滑落,尖尖的下颌,修长的颈,优美的肩,漂亮的锁骨……滑腻的肌肤在唇齿下一点点被引燃,那身体最深处的被压抑着**开始攀附着血液生长、抽穗、扭曲,最终在纠结着的舌间开出朵暗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