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秦宸来找我,眼神很复杂。我知他想说什么,只是碍于身份没法开口,释然地冲他笑了笑后道:“师兄,我很好。”
除去我又不得不陷入这个泥潭外,其实我真的很好。与许子扬泾渭分明,谈判协和,甚至连非自由的期限都已定下,一年后我就可从泥潭出来,还是有向往的。
秦宸的眼中闪过忧虑,“余浅,为什么你要将自己置身到这境地呢?难道真的对他......那么难以割舍?可这半年你不是也过来了嘛,现在何以要重走老路?”
我微微惊讶,这是师兄第一次如此跟我说话,他算是看着我和许子扬走在一起,又看着我们分手,中间从未说过一句微词,在所有人都认定我是被甩了后,他也只是无声支持。然而这次,他却语重心长来劝我,那份关切不同言表。
在欣慰感动的同时,又微微有些忐忑,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师兄眼中除去担忧外还存着另一种情绪,这在以前都没发现。是我神经太过粗,还是他隐藏得太深?
我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眼他身后,“师兄,大伙都进办公室了,我们也过去吧。”牵强地转移话题,避开回答他的问题。
秦宸回过头,确实导师已经在向我们看过来,他压低了声音道:“余浅,傍晚研讨结束后我们一起走,我有话对你说。”
心中一个咯噔,嘴角牵强的笑变得有些难看,我没有吱声,似有所感他会讲些什么,而那正是我所惧怕的。因为如果刚才看到的那抹情绪是真的,那么剖开之后,我和他虽不至于无法再做朋友,但是会尴尬吧,也就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在研讨中途我借故早退了,尽管导师看我的眼神中有些微不满,但我还是坚持有事离开了。身后紧随而来的目光,温和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令我觉得如芒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