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当下,立刻,我在心里闪过好多个此类的形容词,因为许子扬的表情瞬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沉郁的眸色变得黝黑,星光流转,平平缓缓,铺天盖地。
在我无法理解他情绪为何突然急转的情况下,身前已不见他的人影,而门声却响,竟已是离开。原来要请这尊瘟神走,只需要明白了讲话就可,喜怒无常不外如此。
苦笑着摇头,赶紧去拿手机打电话,先拨了号码到培训机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有人代我辞了职,而他们另请了别人做老师,那个“别人”却不是秦宸。我又拨电话给秦宸,虽然对面语声依旧温和,但声色中似乎多了丝沙哑,听闻我说这件事后,他沉默了半饷才问:“余浅,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
我心中一个咯噔,想要解释,可却难以成言,这要如何解释?事实如此,而且比之半年前,更加不堪。以前我还可以权当不知道他心思,认为那两年是甜蜜的回忆,现下我还能再做鸵鸟掩耳盗铃?
我的沉默,就是答案,那头秦宸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难道你不知道他跟丁岚还在一起吗?你这样是在贬低自身的价值啊,余浅。”
“师兄。”我轻声而唤,“当一个人自身价值本来就不高时,何来贬低一说呢?”
我之于许子扬,除去最初的相识外,后面有了妈妈生病一事横隔,已经是将我的价值降到最底了,以前懵懂不明事理,现在挑开了就认清了。后面秦宸没再说什么,只是叹息了声,就道别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