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府静谧,处处灯笼燃亮,勾勒出偌大的府邸。
江府的大堂端坐着五位身穿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为首的中年男子两鬓斑白,看样子年纪最大。
而在他们面前空荡荡放着一个鎏金椅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和物。整个堂中空荡荡得有些奇怪。
“时辰到了没?”为首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月色。
“快了。”他左手边的中年男子道。
过了片刻,一盏灯从黑暗中亮起,而一位挺拔的男子从黑暗中而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灯照亮了眉眼。犀利如斧凿的五官犹如上天最好的雕塑。
他朝着堂中大步而来,夜风吹起长长的衣袖,玄色的衣袍鼓风而起。他眉眼冷峻,如凌空而来降下的神祗。
堂中五位中年人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哪怕见过了眼前这位年轻人许多次,每一次那令人窒息的紧绷感都无法令人摆脱。
有些人便是天生如此,哪怕再隐匿身份都无法遮掩身上超然的气场。
年轻男子到了堂中,便稳稳当当坐在了当中的太师椅上。
五位中年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忽然整齐跪下:“拜见少主!”
年轻人环视了一圈五位,肃然道:“起来吧。说吧,那边都有什么消息。”
五位中年人起身,开始毕恭毕敬开始禀报起来。
天上月悄然隐在了乌云中,似也不愿意参与这一切。四周更暗了,而江府这奇怪的一幕将永远隐在黑暗中。
……
自从沈静莲引了金钗社几位闺秀们过来为难沈静月未果之后,沈静莲很是安分了一阵子。
南宫羽改了翻墙的臭毛病,开始正儿八经登门拜访沈太公。沈静月从欣兰处得到的消息好像是他和沈太公谈的果然不怎么样。
不过毕竟是天下第一堡的人,沈太公虽然和他谈不拢,倒是不敢给脸色。南宫羽又是个极其厚脸皮的年轻人,从不知“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的。
每天一早南宫羽就早早来沈府赖着不走,从吃早茶到吃宵夜,处处可见他的身影。
沈太公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了。不过沈静月好奇的是,南宫羽是怎么和沈府上下打成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