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依照墨羽妃对厉家的伤害，就算是判死刑也不为过。

可是人都有私心，他也不例外。

他终究……终究还是想存留最后一点希望，希望给墨羽妃一个机会。

“莫谦，你走吧！我看在我们还是朋友的份上，我不生气你今天过来的事。但是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私心，而我的私心只是想给我的妹妹我的家人一个公道。还有子青，不管她做过什么，都曾经是我们的朋友，你也爱过她那么多年，至少要给她的死一个交代。”厉承衍冷冷道。

说完，厉承衍便站起来上楼去了。

恐怕也不想再看到钟莫谦跪在这里的样子，他一走，他自然也就会起来。

钟莫谦又闭了闭眼精，知道终究不行。

可是他尽力了，虽有遗憾却问心无愧。

乔宁一看厉承衍走了，连忙上前将钟莫谦扶起来。

她自然不会安慰他去劝厉承衍，而且她也不想劝厉承衍。墨羽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居然做出这么多事情。

杀害叶子青的事她还是可以理解，但是她和敏娴招她惹她了，她要下这么大的毒手。

“钟先生，你还是回去吧！”乔宁将钟莫谦扶起来道。

钟莫谦点头，苦笑着说：“谢谢你居然还能扶我，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伤害也很大，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怎么能让你道歉，又不是你的错。但是……别说厉承衍没办法原谅她，我也没办法原谅她。你没有去看过敏娴吧！她比钟晴还小几岁呢，可是好端端地一张脸就被毁容了，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还有严素，以后都是个瘸子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真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宁气愤道。

钟莫谦沉默，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乔宁也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钟莫谦点头，转身离开这里。

乔宁又无奈地叹息一声，上楼后看到厉承衍站在阳台上目视远方。

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钟莫谦走出去的样子。

乔宁知道厉承衍心里也不好受，自己多年的好友居然下跪求情，换成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所以她伸开双臂从背后抱住厉承衍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喃喃地道：“你没有错，他这个本来就是不情之请。你拒绝他没有错，用不着内疚。”

厉承衍苦笑，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

所有人都说她不好，可是在他心里最难过最摇摆的时候，却也只有她明白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