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饭菜放在桌上,婢女退了下去后,福管家笑道:“公子小姐请用膳吧。”
慕容弈应了一声,拉着她坐下来。
她看了一眼菜色拿着筷子嗅了嗅道:“看起来非常美味,吃起来也一定美。我就不客气了。”
他轻笑着夹了菜放在她碗里,“喜欢就多吃一点,今日不知道你会来,要不然我就亲自煮给你吃。”
“那下次我就提前通知你,说起来这么多年了,也就上次吃过一次,那些菜全被都被阁楼里面的丫头们给吃光了。而且一个个吃到肚子疼,等我嫁入你这郡王府,她们就有的吃了。”
慕容弈笑了笑并未再说。
两人还是头一次如此欢喜的吃上一顿饭。刚刚放下饭碗她揉揉肚子还未出声就听福管家匆匆而来,行礼之后拿出信笺递了过来。两人讶异的看他一眼,他道:“这是一位姑娘送来给公子的。”
“姑娘?”容瑾玉扭头看着他,“你又在外面惹桃花?”
他无奈笑了笑,冷眼睨了那信笺,“不看,你自行处理了吧。”
“那怎么行?”容瑾玉接手,“总该看看上面说了什么,你不看我来。”
她打开后看了看沉脸道:“果然是约你的。”
他一怔面色十分无辜,她将信件丢给他,“还人约黄昏后呢,想干什么?你自己看看这是哪家姑娘笔迹,还是你在江湖上的粉红知己?”
“又说胡话了。”他接住那信看到第一个字后就知道是安阳的笔迹了,冷哼一声道:“这么久了还没走。”
“安阳?”
“嗯。”他应了一声将信丢在一旁看向福管家,“你帮我回个话,现如今我已经不是慕卿,最为慕容弈来说我并不认识她,还请她早些回去。”
福管家点头后便离开了屋子。
容瑾玉想了想询问道:“她之前好像并不知道你身份,你告诉她了?”
他点头,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润了嗓子道:“当我知道她跟你说了那些话,一怒之下给她了一剑。这有好多天了,八成是伤养好了,又想让我给一剑了。”
容瑾玉挑眉轻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就是杀了她,我也不会说什么。其实你可以去赴约,看看她想跟说些什么。或者你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下关于美人骨的事情。”
他摇头,“没必要。如果她还有其他的方法就不会阻止你毁了真身。所以这约完全没有必要见。”
她无所谓笑了笑,“我这吃也吃饱了,回去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美人骨的资料,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
她回头见他站起来走到自己面前说道:“你这个乐师当的也太不称职了。今日早朝太子也去听朝了,退朝就拉着我询问你什么时候去宫里看他。”
“对哦,我怎能把小太子给忘记了。”她眸子霎时一亮欢喜道:“你现在是太子太傅,那之前太傅院是不是有很多书籍?要不明早我也去宫里吧,趁着你教太子学业时,我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如何?”
慕容弈扬起眉梢,随即点头,“行。”
“那明天早上见。”她欢欢喜喜的从竹苑去。
黄昏后,即便是安阳接到了他拒绝信,可她还是去等他了。她身边的婢女见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急道:“公主您都等了这么久了,公子是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
安阳目视前方眼睛都要看直了可还是没有他的身影。她微微凝眉,有些不甘心道:“在等等吧,也许他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也许已经在路上了,若就这样走了,岂不是错过了?”
“公主……”
她侧脸道:“你若等不及就回去吧。”
“属下陪着您。”
安阳站在拱桥上目视着郡王府的方向,一直等到大半夜可他还是没来。她有些灰心,有些烦躁也有不甘心。
“公主您去哪儿?”婢女忙跟上。
她回头道:“别跟来。”
婢女不敢再上前,看着她从这拱桥上飞了下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从安王府的屋顶上路过,凌铮近来小心谨慎,对于脚步声极为敏感。他伸手拿了剑之后便跃上了屋顶,刚好看到她的娇身从屋顶落下去。
他喊道:“什么人?”
安阳听的出来是凌铮的声音,落地之后并未离开,而是等着他下来。
凌铮见她没有跑,讶异的落在她面对。她带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发亮的大眼睛,他指着问道:“姑娘大半夜不睡觉,跑人家屋顶做什么?”
安阳怔怔收起了视线,郡王府恐怕是去不了,她不能暴露了慕容弈的身份,可让她就此回安国她也不甘心。于是轻笑道:“出来透透气,一不小心上了王府的屋顶,还请小王爷莫要怪罪。”
这声音很熟悉,而且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他将剑收了起来,“看来是熟人,不知是哪家姑娘?”
“无可奉告,小王爷告辞。”说完她转身就走。
凌铮好奇心又强,轻功如此厉害,应该不像是京城哪家小姐的。但是她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具体哪里他却想不出来了。
他追了上去拦住道:“大半夜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本小王还是将你互送回去吧。”
安阳瞪眼,不得不停下来,拉开了面纱恼怒道:“小王爷总是追着我干什么?”
“安阳公主?”凌铮愕然指着她,“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南梁?”
“还不拜小王爷所赐,你父皇杀了他,心里不会难过吗?”
凌铮挑眉笑道:“难过,当然会难过。他在南梁两年多也帮了皇上不少事情。慕卿这么有头脑,谁都想让他辅佐自己吧?我皇也需要他。可他……你知道,历来统治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惜才的同时也不愿意让其他统治者得才。你说是不是安阳公主?”
“哼。”安阳收回了视线冷哼道:“我为他感到不值。”
“我拿他当兄弟,我也感到不值。可那又如何?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等你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就能够理解了我的心情了。”
安阳斜了他一眼,她怎会不懂?就像当初她父皇要给慕卿下药时一样,所有他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可是……
“身在帝王之家,小王爷真的可以有情吗?如今南梁太子太小,南梁只剩下你一条血脉,你说将来南梁天下会是谁的?”
他面色沉起,眸子暗了暗,忽然笑道:“这天下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能让外侵恐惧,谁能兴国安邦,谁就是一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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