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他回应得倒是半点都不客气。程江南咧咧嘴,巴巴地笑了下,把头压在他的背部用力吸气,“对不起。”
“还没有对不起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没有动不动就跟我提分手!”又是一句没好气的话。程江南往他背部哈着气:“分手?我才不傻呢?我这辈子都要缠紧你,想甩都甩不掉。”
“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他应道,本是要把碗放到碗柜里去的,却叭一声掉回了洗碗槽,“程江南,你再哈气试试!”这一刻,青筋早已爆起,身体绷得梆紧。
程江南却作乱似的就是不肯停止,呼得越发起劲。两只原本抱着他的手慢慢穿过衬衣纽扣,在他胸口拨弄。
裴景轩一声低吼,将她扯到身前,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有水渍,抱着她就低头,撅紧了她的唇。她原本就是想与他逗逗乐,不想他会如此狂猛地来吻自己,一时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低声求饶。
这求饶声听在裴景轩的耳朵里,便是变相的邀请,他越发不客气,大掌压上她的腰,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压,是要把她和他糅成一团的架式。程江南哪里是他的对手,软绵绵地落在他怀里,由着他为所欲为。
“湿……湿了。”她突然猛挣了一下,叫了起来。
裴景轩用力压着她不让她动,眉眼里染满了揶揄:“怎么?等不及了?”他的唇再次压了下去,阻断了她的话。她的煽情话激起了他的万丈热情,根本不管身在何处,伸手扯开她的……
“好多水!”趁着他的唇往下滑的时候,她再次开了口,气喘得有些急。
“是吗?”裴景轩的指伸向某处,“水越多越好。”
“不行了,不行了……”
“不行了?宝贝,还没开始呢。”
“不、不是……是……厨房……”
等到程江南说清楚“湿了”、“好多水”、“不行了”指的都是厨房时,厨房的地板早就给浇透。因为她靠着洗碗池,也未能逃过一劫,真正来了回湿身。
换身衣服回来,看到裴景轩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低头边逗太阳神边给钟点工打电话:“厨房湿了,过来清理一下吧。”
听到这“湿”字,程江南的脸烧了一下,想到的是自己先前说过的那几个歧义明显的词语。那时着急,并未多想,此时一回顾,还真够让人脸红心跳的。她低头快步走进厨房,把碗洗干净放进了碗柜,迅速消灭了做过坏事的痕迹。
几分钟后,钟点工来了,跟着一起进门的,还有傅明义。
“哟,这是怎么回事?厨房搞成这样?”傅明义一进门就看到了厨房的惨状,开口问道。
程江南红着脸进了洗衣间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傅明义。
裴景轩扯了扯唇角,半点没有做坏事的自觉,睁眼说着瞎话:“不太清楚。”
“是不是太阳神打开的,它有一次就把碗柜给顶开了。”钟点工道。
某人含首:“有可能。”
某太阳神无比忧怨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律师先生,栽赃陷害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傅明义唇角擒起意味深长的笑:“依我看,这事不太可能是太阳神做的。老实交待吧,刚刚和程江南在厨房里做了什么?”
太阳神唔唔了两声,把头偏在了他的膝盖上,感激着他的英**眼。
“有什么事吗?”裴景轩聪明地没有接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傅明义四下里瞅了瞅他的房间:“今晚我睡你家。”
“不行!”好不容易才得到和程江南独处的机会,他可不想添这么一盏高瓦电灯炮。
傅明义耍赖般窝进了沙发里,“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可以。”裴景轩出人意外地点了头,伸手拿出电话,“傅明义今晚住我家。”
“你给谁打电话!”傅明义的脸色一时大变。裴景轩将电话甩了过去,上面赫然显示出巫明明的电话号码。
“你狠!”
他本来就是为了躲巫明明才来这里的,此一时被裴景轩揭发,怎么还能留。他扭身就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给巫明明捉到了似的。
裴景轩满意地勾了勾唇,起身走向洗衣间。程江南正在搓衣服,背对着他,头弯下。马毛顺溜地垂下,落在胸前,露出一截白嫩的颈子。他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
不防他这样,程江南猛激了一下,差点跳起来。他的头压下,压在她的肩膀上,没让她跳开,双臂桎梏了她,双手已经不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