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讲出这样的话来,说明还没伤到哪儿去。程江南多少放心了一些,安慰了几句,让她躺下休息。
虽然记挂着裴景轩,但邬梅梅这边亦不能离人,她只能守着。想给裴景轩打个电话,这才想起电话落在了邬梅梅家,只能做罢。
晚上九点钟,邬梅梅醒过来,程江南将她送回了家。她的状态不是很好,自己亦不好走,只能找手机给裴景轩打电话,却看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的。
她急急拨了回去。
“为什么慕阳那里没有你,到底去了哪里?”裴景轩的声音第一时间撞了出来,急切又愤怒。
程江南没想到他会找到裴慕阳那里去,也知道他肯定急了,忙解释:“实在对不起,梅梅病了,我来了她这里。她的情况不太好,今晚……”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生气了吗?
其实不想也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的。自己没带电话又没有去裴慕阳那儿,一定把他急坏了吧。
她打电话回去,那边却没有再接,而后直接挂断。
这让她不安又有些担心。
想来想去,她只能发短信给他,告诉他自己明天一早就回去。短信一直没有回复,程江南在邬梅梅家坐了一晚,倍受煎熬。
第二天,邬梅梅恢复正常,能吃能喝能蹦,程江南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没有去学校,而是风风火火地朝裴景轩的公寓而来。按了数次门铃,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门终于被拉开。
穿着睡衣的裴景轩立在门口,眼里挂着些冷意。拉开门后也不跟她说话,又扭身回了主卧。
程江南跟进去,看到昨晚该喝的药还完好地放在那里,显然没有喝过。
“怎么不喝药。”她问。
裴景轩上了床,捡了本杂志看,也不理她。
“对不起,昨晚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因为太急,没带手机,所以……”
裴景轩依然没吭声。
房间里挺冷的,连空调都没开。
程江南不再说什么,走过去帮他把空调打开,调高温度,而后冲好药,给端了过来。
“喝药了。”她道了一声,舀起药水来往他嘴里送。他不接。
她放在唇边吹了吹,试了下,再递过去,这回,总算接了。程江南紧张的脸庞终于松开,之后没再忘记每一口都往自己的唇边碰一碰。
药喝完后,她帮他把枕头移下去,“再睡一会儿吧,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医生说要多休息。”
他躺了下去。
程江南坐在床边,没有再动。
“不是要上学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出声,问。
这话让一直惴惴不安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肯跟她说话了。
“我请假了。”她忙表态。
“不怕跟不上?”他的声音依然冷,但也算是关心她了。
程江南倾身过来给他掖被子:“课跟不上可以补回来,你要是不理我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总算清楚了?”某人憋了一夜的不痛快终于得到一点点舒解。程江南眯了眯眼,她没想到堂堂的知名大律师竟然会被自己的这句甜言蜜语给迷惑。
谁叫自己欠了他呢?说再多也是应该的。
她索性把头贴在被面上,连着被子一起抱他:“我一直都很清楚。不过,昨天邬梅梅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我去的时候都疼得在床上打滚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总不能不管吧。不过,忘记带电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另外,别不接我的电话好不好?”
她的语音里带了点点祈求,脸上染了些娇媚。或许因为恋爱的缘故,以前说不出口的撒娇话,在他面前说得理所当然。
裴景轩从鼻孔哼了一哼,“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早餐。”她忙起身,要去厨房。腕上一紧,她被拉了回去,倒在被面上,始作甬者扯出被子将她一同裹入被中,唇胡乱地撞向她的唇,手亦不安份地来扯她的衣服:“有个地方更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