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壁天裔走近一步,陈旧的墓碑上那刺目猩红的字便渐渐清晰的呈现在目光之中,上面刻着七个大字‘母亲李芙英之墓’。
慕雪感觉到有人的接近,紧握着芙蓉花的手一颤,仰头盯着壁天裔那冷峻的脸,她讽刺一笑,“你来这做什么,继续说风凉话吗?那你可以免了。我之所以要接近你,只因辕沐锦喜欢你,看着她难过她气愤便是我最开心的事。你在我眼中只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所以,请不要以为你就能教训我,指责我。”慕雪看着壁天裔阴沉冷鸷的目光,笑了笑,“生气吗?大元帅的儿子被我这个小丫头当作欺负妹妹的借口。”
壁天裔不说话,只是由她手中轻易的夺过那束芙蓉花,“你的母亲很喜欢芙蓉吗?”
她没有想到,壁天裔竟不生气,还问起母亲之事,有那片刻的闪神,“因为辕天宗喜欢,所以母亲也喜欢。母亲总对我说,辕天宗当年为了帮她采芙蓉花,不顾一切的跳污泥之中为她采了一朵雪白的芙蓉花。一句‘芙蓉脂肉绿云鬓,罨画楼台青黛山’便赢得母亲的芳心。爱情真是廉价呢,终究还是抵不过荣华富贵,平步青云。”她伸出指尖抚摸着母亲那冰冷的墓碑,平静的说起深刻在心的往事。随后冲壁天裔笑了笑,“我母亲如何死的,你想听吗?”
他不由得一怔,这丫头说起如此悲伤的往事,竟还能笑的出来。他确实无法接受,一个孩子的心机与冷漠竟到了如此地步,那她这六年又该是怎样过来的。
“你肯说我便听。”
“那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慕雪指着他手中的芙蓉花道,“将那朵芙蓉花插在我的发上。”
没有过多的思考,他折下一朵芙蓉,很快便将它插在慕雪的发丝之上。慕雪疑惑的看着壁天裔呢喃道,“母亲骗人,她说当男子为一个女子拈花于发之时便是最幸福的一刻,可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