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就如同那情人间的甜言蜜语,根子看着炕里面的被垛,突然起了坏心,大手一伸,一把拽过一床被子把两人掩在里面,顿时四下漆黑,三丫吓了一跳,忙叫道:“你干吗?”
根子坏坏的声音传来,道:“三丫,告诉我,你怕不怕,嗯?”
那一声轻嗯,似乎带着别样的感情。三丫这会心还真有些抖,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些事也没经历过,刚刚还亮着她倒不怕,在她的认知里,根子如同大哥一样,有很男人的一面,也有很体贴的一面,似乎从来不会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虽然三丫还不大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可是多年的信任让她相信根子。
可现在这一床大被下掩住的两人的身体,虽然衣服还是完好,可是没有了阳光,身体上的细微变化竟是越来越敏感,三丫能感觉到根子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一时有些颤抖的道:“怕什么,我不怕。”
根子闷声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话音刚落,似乎听到院门传来有人开锁的声音,根子一惊,忙拉了三丫起来,快速的检查了三丫一番,见身上并无不妥,只是那棉袄被刚才的一番撕扯有些松动,便主动上手帮着归拢一番,三丫不好意思的任着根子摆布着,最后根子低着头,直视着三丫的眼睛,认真道:“我就想像刚才那样把咱们埋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还不等三丫反应过来,院里就响起了二槐的声音,道:“哥,爹有些喝醉了,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了。
根子和三丫对视一眼,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刚刚攥紧手心的汗也都落了下来,原来这小子是回来给二人报信的。三丫立时不好意思的抢着开门跑了出去。
根子没有再跟着追出去,而是反手把炕上的被子叠好,心理暗道:看来铁柱教给自己的还是挺有用的,有的时候女人就喜欢强势的男人,有的时候女人要跟你讲道理,你讲不清,那不就如做点别的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就要把男人的强势显现出来,不然没完没了的纠缠,再好的感情也纠缠没了,可是到了那事上就不同了,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就是这个缘故,一切到了床上,什么坏事都变好事了。
根子喜滋滋的在那暗想着,就听见后面的门开了,然后就是二槐鬼鬼崇崇进来的声间道:“大哥,还好弟弟机灵吧,不然大嫂非得生气不可。”
这会二槐一见大哥是从炕上下来,还有那明显翻动过的被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瞧着根子道:“大哥,你不会和大嫂直接就圆房了吧?”
根子随手抄起炕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笑骂道:“滚一边去,浑小子。”
二槐不服气嚷道:“哥,不带你这样的,过河就拆桥,刚才你兄弟躲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你叫一声,这会也不想着谢谢我。”
根子眉头一挑,骂道:“你想让我怎么谢你,要不今年咱们家那地你去翻去?”
二槐一听忙摆手讨好道:“哥,好哥,亲哥,你就当我没说,反正是咱娘认的媳妇,就是现在办了也没啥,哥都等了好几年了,我瞧着都心急了。”
根子凉凉的来了一句道:“只怕是你等的心急了吧,你那事,我可告诉你,娘同意不同意还两说呢,你可别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到时候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我可跟你没完。”
一提这个二槐有些卸气的道:“哥,你说咱们村里的人咋就那么说人家呢,那母女多可怜啊,再说人家从打来了咱们村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没见招惹过谁,还不是村里那帮闲汉见人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总上门讨没趣。”
根子摇了摇头道:“村里人就这样,谁家有个什么事,不出一天就能传的沸沸扬扬的,再说她们母女本就是外村人,虽说不与村子里的人相干,可架不住有那坏心的闲汉去上门找麻烦,闹到里正那里一两顺,里正也不能像着外人不是,再说那些闲汉的婆娘哪个不是泼辣的,就那对母女,哪个是当街叫骂的主,只能闷头在家做人了。”
要说二槐瞧上这人,根子也愁,别说于大娘不知道,就是于大娘知道了也不能同意,所以根子没急着成亲,反倒挡在了二槐前头,二槐也没急什么,就想着大哥成亲晚点,他也想想办法做做他娘的思想工作,让他娘能答应这门亲事。
要说二槐为啥这般上心,实在是这家的小姑娘长的太漂亮了,一瞅就不是村里长出来的人,二槐从小就有一种好胜心,总想着自己处处都能比别人强一些,可在农家要比的其实也不多,家家的条件都差不多,下地的男孩子都有一把子力气,那唯一能剩下的就是媳妇这一块了,跟他一块长大的小子要么娶的就是本村的,要么娶的就是邻村的,反正那媳妇也没见着怎么出色,偏偏让二槐遇到这么一对母女,本来也是打抱不平,一堆小孩子堵人家门口骂些不好听的,让二槐遇见了,就把这帮小孩子骂走了,那对母女出来感谢,农家本来也没有那大户人家的规矩,女儿一般不见外客的,所以那母女也就入乡随俗了,可就这一眼,二槐就相中了人家,不过那个时候两人也都不大,而且听说那小姑娘还守着孝。
二槐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见到那小姑娘的时候,一身素服,头上戴了一朵素绢花,二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做的,只是瞧着分外的好看,再配上那淡淡的愁眉,只怕是男人瞧着就得心软,从此以后二槐就时不时的趁着人烟稀少的时候去帮着挑挑水,劈劈柴什么的,二槐虽然年纪小,可那个时候身板就发育的不错,身上有一把子力气,小姑娘就天天二槐哥、二槐哥的叫着,让二槐来的动力更大了。
而且奇怪的是那小姑娘的娘似乎很有意让两人独处,如今两人都大了,每次二槐去,竟是小姑娘的娘躲到一边去,把空间留给二人,开始的时候二槐还不好意思,后来时间长了,进出小姑娘的屋子竟也成了平常,有时候小姑娘给二槐递个水,递个帕子的,两人也是眉来眼去的,因为这母女住的院子偏一些,像冯家住的村西头把着山脚,这对母女刚刚相返,住的村东头有那么两间旧屋子,后来许了里正银钱,让里正出面找人给修整了一翻,弄出了三间的正房,一间放杂货的屋子,到也有点模样。因为把边,这几年二槐总背地里的帮衬着倒也没引人怀疑过。
二槐有一天从母女家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晚了,他急着回家,路过那村东头几家人家堆着的大柴垛的时候就听到些不寻常的动静,一时好奇就悄声走了过去,寻了那声源看过去,竟是村里的一个闲汉与村里的寡妇在那做那不知羞耻的事,这种半大小子正是对这样的事情好奇的时候,他就躲在了那柴垛后面看了好一会,直到那两人完事,各自家去,他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往家去,这一晚上竟然做起了美梦来,而那梦里的女孩赫然就是村东头的那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