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就先谢过了。”
止住了闷咳,明若寒脸上的红晕终于褪去了不少,想起身谢礼却在刚离开椅子的一瞬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惊呼。
半个月后。
傍晚时分。
茶馆,人声鼎沸。
“我说你们,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老头子这小茶馆都准备关门大吉了,怎么你们还像没事人儿一样这么坐到我店里来了?你们当真就不怕?”李老头手提着水壶,警惕的看着店外的环境,一脸无奈的给角落的客人掺着茶水。
“李老头,你怕什么,你要真是怕这么晚了还不把店门给关了?”
“嘿,你这牛四,”李老头闻言忍不住瞪了牛四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等着听风声,一般有什么消息通常都是夜里行动,要是一有什么不对,我老头子就赶紧收拾包袱到乡下躲几天,谁知道这会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角落的客人眼里浮现疑惑,认真打量着店里的其他客人,这才发现所有人都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唯独她这一桌孤零零的靠着墙角。
“就许你听风声,就不许我们大家伙儿听了?那件事一出,我们大家伙都在家里闷了好些天了,这不是没等着有动静吗,心想着来你这茶馆坐坐指不定能知道些什么,大家伙儿也好有准备啊是不?”说道这里,牛四的声音突然扬高,朝周围坐着的街坊四邻们问了去。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担心这日子会变天啊.......”
“就是,我们家的包袱都收拾好了,要是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到乡下躲几天........”
“我们家也收拾好了,昨儿个我让大刘已经带孩子回乡下躲躲了,要是真出事儿我就赶紧把我那面馆关了........”
“哎,也不知道寒世子如今怎么样了?听说皇上已经下令将大殿下软禁在府里就等下旨裁决了.......”
桌角的一人闻言,眸光微滞,手里茶杯里的水洒落在袖口浸湿了一片。
“小姐,小心。”柔柔的声音打断了冷弥浅的思绪,朝身旁望去,容慧正手忙脚乱的为自己擦着手腕处,想努力的用手帕将浸湿的袖口蘸干。
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袖口,冷弥浅压低了声音朝容慧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寒世子怎么样了,大殿下又软禁了,怎么回事?”
这几日冷弥浅都安下心来在李墨的寒酸小苑里布置设计,等整个小苑都在她手里焕然一新时,已经过去半月了,刚开始李墨还天天来看她被她使唤着搬砖当苦力,但后面却突然不来了,听容慧说是有急事来不及道别只留了一封信给她。
信上说让她好好的待在小苑里等他回来,实在闷的慌就让容慧给她拾掇拾掇才能出门,可千万别被人认出来了,否则他也没法子救人。
既然李墨都这么说了,她也在小苑里呆的快发霉了,这才趁着夜色让容慧给自己脸上捣鼓了半天才敢出门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