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对别人提起商墨羽的时候,说孩子爹竟然这么拗口,可是叫夫君又不是很习惯。
好在月酌到底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也不曾发现容离不适,而是点头回着容离的话:“正是呢?这一路上换了十来匹快马,可把我这小腰颠簸得。”一面抱怨的说着,一面伸手去揉着自己的小蛮腰。
容离见此,忍不住展眉笑开了,一面垫着她的额头,“看你,如今身份不似从前,却还这般,像是个什么样子。”话虽如此说,不过却还是身手去给她揉着,也有几分心疼,却不忘责备她:“那你来作甚,又比不得就在阾城,这么跑来跑去的,且不乱你那朝中无主事人,便是你这么奔波,身体也难以消瘦。”话间,又示意知香吩咐下去,给月酌准备香汤沐浴,一面拉着月酌坐下来,叫了有着好手艺的知画来给她揉着。
聊了好些闲话,月酌又问了容离这三年的在南黎的事情,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自在的小声问道:“他没事吧?”
“谁?”容离被她这无头无脑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解的朝她看去。
月酌那娇俏的小脸,突然变得通红起来,也不在看容离,转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只听她那因枕头而变得闷闷的羞躁说道:“就是十七爷!”
“哦,没事。”容离闻言,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不过这话说完了,这猛然间恍然大悟,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月酌,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朝那埋着脸的月酌问道:“难不成难不成你这么日夜不息的跑来大秦,就是为了他?”
月酌虽然性格大咧咧的,可是她到底是也个女儿家,哪里能直接在容离面前承认了,自己就是为了商墨玥的安危所以才亲自来大秦的。不过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接下来的话却是已经在无形中承认了,只听她依旧闷声闷气的回答:“他这个笨人,当初我就叫他不要回大秦来,若是跟我在月沉,现在可不就好好的么?哪里会劳烦大家这么为他担忧!”当然,这“大家”之中,也是包括她自己的。
容离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方才聊这三年的事情,月酌有许多是瞒着自己的,一面又联想到年前自己提起十七的婚事,商墨羽不做回应,感情他是知道月酌的心意。只是十七如何想的?
想要取笑一下月酌,然又想她一路赶过来,也着实累了,到不如让她先休息休息,在好好的问问她也行。
容离才催促着月酌去泡香汤,商墨羽就急步进来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没见着人影,这才朝着容离看过去,“她没来你这里?”
容离自然是明白商墨羽口中的“她”是谁,只是看到商墨羽脸色不好,便有些担心起来,一面迎上去问道:“怎了?”
“青国收兵,只怕要去攻打月沉了。”他说道。
容离一听,不由得也紧张起来,“那现在怎样了?”月酌是一国之主,此刻却远在这大秦,若是真等的打起来了,那东翼岂不是也会插上一脚,到时候月沉岂不是背腹受敌么?最重要的是这个抉择者现在还没在月沉呢!这没个做主的人,如何使得。
商墨羽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能怎么样,现在也只能指望那边的人先稳住。”说罢,有些生气的念道:“月酌也实在胡闹,也不知道她那朝中大臣们,就这般纵然她!”一面又朝着容离看去,问道:“她没来过你这里?”莫不是去了十七那里?想到此,便起身准备去十七那里,“我去十七那边瞧瞧。”
容离知道他去十七那边的目的,因此只赶紧将他唤住:“她在我这里,只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这山高水远的赶过来,劳累得很,你有什么话,不如等着她先休息一日在说吧!”拉了拉他,叫他坐下身来,又道:“现在月酌可是月沉女皇,可不是当初你身边那个假小子,你虽然待她如亲妹,可是也不能在如从前一般当别人的面训她。再者她这一次来是为何,想来你那心里是比我清楚的,所以你若是因此责怪她,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