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钱暖撑不下去了,她脑子一抽,想出了一个其烂无比的注意——她把混沌长剑召唤了出来。
混沌长剑甫一出来,就有些懒洋洋的,接着,长剑仿佛感受到了魔剑的气息似的,剑身一僵,然后就兴奋地微微抖动了起来。
钱暖试探着松了松手,果不其然,混沌长剑轻轻一颤,“嗖”地一声向重楼飞去。
被混沌长剑打断了思绪的重楼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把正在对他家魔剑耍流氓的混沌长剑,然后伸出手抓住了长剑,打算扔回给钱暖。就在长剑离手的瞬间,重楼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把长剑给拽了回来。
接着,重楼敲了敲自家的魔剑,那把魔剑不甘不愿地微微晃动了两下后,人性化地打了个饱嗝,吐出了一团可疑的物体来。
混沌长剑乍一看见那团黑黢黢的金属样的物体,就兴奋地把持不住了,它使劲儿地颤抖着剑身,发出“嗡嗡”的声音来。
魔剑微微甩了甩身子,把那团金属踢到了混沌长剑身上。金属接触到混沌长剑的瞬间,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混沌长剑之中。接着,混沌长剑挺直了颤动,整个剑身仿佛入定了一般,再也不动了。
钱暖稀奇地盯着混沌长剑瞧个不停,这是要升级了?
钱暖盯着混沌长剑看了半天,那把剑也没有丝毫动静。反倒是这个时候,兔爷终于平安度过了雷劫之后的罡风劫。
天边层层爹爹的朱红色雷云渐渐消散开来,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丝丝缕缕地落了下来,形成一个有一个大大小小的光斑,在云舟上不听地晃动。
天边隐隐现出一只瑞兽的模样,离得太远,钱暖有些看不清楚。接着一声凤凰的轻啼在遥远的天边响起,叫声清脆,仿佛揭开了祥瑞的帷幕一般,一幕又一幕由各色云层形成的祥兽挨个出现在天际。
钱暖看着微微咋舌,她看到了好多已经消散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的各色神兽。
最后的最后,各色云层渐渐消散。
就在钱暖松了口气的时候,天际那边微微凝滞了一下。接着,云层仿佛被谁泼了墨水一般似的,迅速地由白便灰,接着变成了浓稠不详的黑色。
钱暖抿着嘴,看着天边云层的变化,心里惴惴不安,只好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云森的手,希冀从他那里获得些力量与安慰。
云森松开了自己握着钱暖的手,然后转过身子,把钱暖搂紧了怀里,轻声地安慰道:“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重楼斜着眼睛,看着缩进了云森怀里的钱暖,微微撇了撇嘴,这场景可真不顺眼!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骤然响起一声惊雷,吓了钱暖一跳。
钱暖从云森怀里抬起头来,向天边望去。
只看了一眼,钱暖就止不住地浑身哆嗦。荒兽!
天边那层层叠叠的黑色云层渐渐地汇聚成了荒兽的模样,灯笼般的大眼,闪着寒光的獠牙,狰狞的表情,这是钱暖的噩梦。
钱暖微微失神地看着天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船舱那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荒兽之灾要来了。”声音干净温暖,仿佛带着安慰人心的力量一般。
钱暖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船舱那头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帅气少年。
那少年看见钱暖回头,不由得咧嘴对她一笑。
钱暖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不由得抽了抽嘴,跟兔爷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这个二货笑容,生生毁了兔爷化形后的那张帅脸!
“咳!”钱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云舟猛地颤抖了一下,船头瘪了下去。
钱暖一看,瞬间心疼地不行。云舟上的防护罩之前被雷劫击碎了,她还没顾得上布置新的防护罩。没有了防护罩的云舟,瞬间脆弱了许多。
还不等钱暖心疼完,“轰”地一声,又是一下剧烈的颤抖,整个云舟颤动个不停,甲板也开始有了裂缝。
钱暖气急败坏地扭头一瞧,云舟尾巴上远远的,正围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妖族士兵。而站在妖族士兵最前面的,赫然就是落霓裳和万俟弦歌。
右脸颊上斜着一道长长的伤疤的万俟弦歌,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对钱暖说道:“许久不见了,钱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