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严一凌笑了起来:“横插一脚,你这个比喻真是太形象了。不过呢,这个人可以是桦妃,也可以是乔贵嫔。只要皇上不待见我,那么谁在他眼里就都是好的。”
“小姐,那怎么办,您总得想个办法?”素惜想了想,低低的说:“奴婢听说,外面流传一种方子,经常用些,就能……再得个皇子。”
“咳咳!”严一凌严肃的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我会用这种方法去栓住男人的心么?再说你看樱妃,万贵妃,她们不都有孩子了么,可谁栓住皇上了?”
“这么说也是。”素惜低着头,少不得埋怨两句:“小姐您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皇上对着干。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
要是别人说这话,严一凌肯定呛回去。但是她知道素惜是为了她好。
“算了,你就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严一凌之所以想做点事缓和跟皇帝的关系,也是因为意识到那天把他气得不轻。
关于自己的生母和别的男人有过这么一段不光彩的往事,对不起自己的父亲。任是谁也不愿意在人前提及。何况,这还关系到皇室的尊严。
“素惜,这几天皇后还是闭门不出么?”严一凌有些纳闷。
“是的。”素惜轻声道:“小姐不是也有好多日子没去毓秀宫请安了。除了中间去过的那两次,皇后断断续续也在宫里休养了好些天了。”
“还真是稀奇了。”严一凌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也闲来无事,咱们这就去毓秀宫吧。午膳皇后总是要吃的。”
“去毓秀宫。”素惜对汪泉说了一句。
汪泉便吩咐奴才们往毓秀宫去。
彼时沈音苒正披着浴袍,临窗而立。湿漉漉的发丝上还夹杂着一些难为的血腥气。
“你们说,这个偏方真的管用么?”
无双低眉,不敢抬头。
遥光想笑,但是不怎么能笑出来。
“怎么了?”沈音苒看着他们,唇边的笑容有些冷。“你们觉得本宫丧尽天良?”
“并不是。”无双违心的说:“奴婢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您早晚会有身孕的。未必要用到这样让自己难受的法子。”
沈音苒长叹了一声:“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听说用灵兽的鲜血勾兑人血浸泡沐浴,就能青春永驻,返老还春。本宫无论是外还是内,都已经老的看不出样子了。若是再不弥补,补救,皇上怕是连看也不愿意看上本宫一眼了。”
两人均是沉默,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侯奎在外面轻轻叩门:“皇后娘娘,皇贵妃的御辇停在咱们宫门外了。”
“皇贵妃?”沈音苒很纳闷:“她来做什么?她不是已经把皇上都得罪了么!”
遥光皱眉:“皇后娘娘,您说太妃宫的事情,是不是和皇贵妃有关。为什么太妃宫现在戒严,用的是严家的奴才?”
“是啊。”无双也是奇怪:“何以皇贵妃陪着皇上去了一趟太妃宫,便遭了皇上的厌恶。奴婢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什么秘密,沈音苒大概猜到了一些。
毒医突然出现了,太妃宫人仰马翻又被禁宫。皇上忽然冷落了皇贵妃,而皇贵妃却来了毓秀宫。
“行了,去拿些香粉撒在本宫身上和室内。皇贵妃鼻子灵,别叫她闻出了什么不妥。”沈音苒饶是定了定心:“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皇贵妃可精明着呢。”
“奴婢明白。”两人齐齐答应。
不多时,严一凌就到了。
皇后的内室,供着各色的菊花,可清苦的香味却被浓郁的香粉遮掩。仔细闻闻,怎么还有点腥腥的?
“臣妾冒失前来,但愿没打搅皇后娘娘的清静。”严一凌规矩的行了礼。
“本宫也有好几天没和皇贵妃说说话了。”沈音苒示意遥光沏茶,吩咐无双去预备糕点。“这几天,本宫时常一阵冷一阵热的浑身不舒服。太医想了法子,叫本宫多多沐浴,能舒缓身子的不适,也能使血脉畅顺。倒是让皇贵妃辛苦来探望了。”
严一凌饶是笑笑:“不辛苦,左右臣妾闲着也是闲着。”
“皇贵妃没去陪皇上么?”沈音苒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宠妃失宠的那种可怜样子。
当然明白皇后的用心,所以严一凌满不在乎的笑道:“皇上身边有桦妃妹妹陪着。臣妾能余出时间,好好陪伴皇后娘娘,不也是一件好事么!何况娘娘您现在身子不适,身边正需要妃嫔侍奉。臣妾就不请自来了。”
“那你还真是挺有心的。”沈音苒淡淡的勾唇:“只是陪本宫远不及陪皇上要紧。皇上能给你们的,本宫却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