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严卿看着地上的草,忽然蹲下去捡起了什么。“是这个!皇上您看。”
她捏起一小撮灰一样的东西,放在皇帝是掌心。
奉临捻了捻,也明白了。“怪不得睡得这样沉,是有人下了迷香。”
“迷香?”严一凌没觉得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不免奇怪。
“是的。”严卿解释说:“这种迷香是用山上的草药浸泡过的。燃烧的时候,会有一些草木清心的味道。我想程俊中毒也是这个原因。他一直服用一种疗伤的药丸,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和这迷香相冲。”
素惜点了头:“刚才我的确看到程俊服药。”
“这么说,点燃迷香的人不是为了要咱们的命,而是针对楚月来的!”严一凌眼眸一紧,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一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严钰身上,严肃的叫人害怕。“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严钰纳闷:“我有什么要解释的?”
看他的表情不像有事隐瞒,严一凌也懒得再问:“事不宜迟,还是先找到楚月要紧。”
“好。”奉临略微一想,道:“楚月昏睡着,想必不会被带走太远。咱们分头寻找,两人一起,不可单独行动。无论找不找得到,半个时辰之后都要在这里聚齐。”
“好。”严一凌答应着,正要跟素惜走。却被皇帝一把攥住了手。
“朕和你去找。”奉临没有松开她手的意思。
严卿便道:“素惜,你跟着我哥哥去找。我带着新菊。”
“不用。”严钰摇了摇头:“你们三个人一起会好些。我自己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找找看。”
“那程俊怎么办?”严卿不放心:“素惜,你还是留下来陪着程俊。他的毒也许不中,迷烟的劲儿过了就能好些。但是总要防着有人暗害。”
“是,二小姐。”说真的,素惜也不敢离开程俊,更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如此,大家便往不同的方向,边找边含着楚月的名字。
————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破了下去。
楚月一下子就惊醒了。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面前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并且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黑漆漆的需要用火把照亮?
难道又是什么山洞不成。
一想到山洞,楚月马上就明白过来。“苏怜儿是属老鼠的?怎么在哪儿都会打洞?”
她这样一问,就听见有人击掌的声音,紧跟着,越来越多的火把被点燃。将整个山洞照都照亮了。
“你们……都是苏怜儿的人?”楚月有些意外。
她是真的没想到,苏怜儿会有这么多人藏在皇城之外。
“本来也由不得你多问,但你总算是很聪明,一猜即中。”蒙面的女子走到她面前,拔出锋利的匕首,想也不想朝着楚月就是一刀。
锋利的刀尖扎在楚月腿上,疼的她恨不得尖叫。
但在这些人面前丢脸,楚月宁可痛死。
“司空家二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能忍别人忍不住的。”那女子笑吟吟的说。“可惜你今天是进的来,却出不去。再怎么能忍也没用。”
“要杀就杀,司空家的人绝不会摇尾乞怜。”楚月铁青的脸色,道出她心里的怨恨。“告诉苏怜儿,是我爹瞎了眼,捡回狼崽子当女儿养,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晚会有报应的。”
“你爹才会有报应。”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楚月皱着眉,看着走进来的人,忽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捅刀子的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劈过来。
“呸!”楚月转过脸,混合血腥的口水吐了她一脸。“我笑什么你管不着!”
“好了。”苏怜儿喝止扬手要打的女子:“我自有几句话问她,你们都安静点。”
楚月根本不理她。
“司空家富可敌国,楚月,你们家的宝藏到底藏在哪儿?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得来的?”苏怜儿问。
“你穷疯了么?”楚月咬牙切齿的问:“司空家几时有过宝藏,所有不都是皇上的恩典么!再说,就算真的有宝藏,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养一只猫一条狗,也懂得亲近主人,可是你,卑鄙无耻到污蔑我爹不说,还要在我死前逼问什么宝藏,你的脸皮怎么比松树皮还厚?”
苏怜儿也冷笑了起来:“楚月,其实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什么收养我?”
“你又想污蔑我爹什么?”
“不是污蔑,而是事实。你爹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却被沈家谋害落得偏居一隅的下场。他从未甘心过。之所以收养我,目的就是要将我送进宫献给皇上。”
“你可真能编故事!”楚月气得恨不得挣脱绳子,扑上去狠狠咬他。“我爹一声忠君爱民,岂会有这样的心思。何况司空家现在,依旧是皇上的忠臣,你凭什么诬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