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小侯子的聪明之处了。
他知道宫里无论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皇贵妃,倒不如卖个乖。
若是将来有什么事情,想来皇贵妃也不会太为难他。甚至能帮上一把。
直到第二天一早,桦嫔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侍婢萱彩在旁边伺候。
“我是在哪里?”桦嫔看了看周围,似乎不是熟悉的厢房,不免奇怪。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萱彩叹了口气:“皇上担心了整整一夜呢。刚刚才走。咱们现在是在苍穹殿的西配厢。”
“苍穹殿?”桦嫔一着急,扯痛了伤口。
眉头紧蹙,她疼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血色。
“娘娘别乱动。”萱彩乖巧的来扶:“您伤的可不轻呢!真是吓死奴婢了,您说良妃娘娘拿着刀失了常性,你怎么好扑上去救徐妃。您和徐妃又没有什么交情。”
“我哪里是为了救徐妃,我是想拦着良妃别乱来。”桦嫔叹了口气:“总之事情已经出了……对了,良妃娘娘呢?她怎么样了?”
“太医瞧过,说良妃娘娘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能是一时的急怒攻心。”
“那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说?”桦嫔尽量坐直一些,脸色微微的不自然。
“皇后娘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叫遥光送了些药材过去。”提到这个萱彩饶是一笑:“皇后娘娘还让遥光姑姑送了千年老山参给您补身子呢!”
“皇后娘娘有心,素来都是宽待后宫的。”桦嫔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皇上的圣意又如何……”
“娘娘,要奴婢说,良妃娘娘也该被禁足,好好的反省反省。”
“你胡说什么呢!”桦嫔一脸的不高兴:“怎么就不盼着姐姐点好。”
“娘娘,您掏心掏肺的对良妃娘娘,当成是亲姐姐一样。就连她举着刀,您也毫无畏惧的维护。可是人家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再说那天御花园跌倒,也未必就不是良妃故意的。”
桦嫔脸色微微不悦,眸子里带了些凉意:“你这丫头,怎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当初我小产失了孩子,除了你,是谁****陪在我身边细心照顾。又是谁宽慰我,劝我想开些。要不是有姐姐的陪伴,我哪里能撑到现在。往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萱彩撇了撇嘴:“娘娘您说的奴婢都明白,可是近来,良妃娘娘老是逼着您和皇贵妃过不去。她自己不要命就算了,怎么好让您跟皇贵妃为敌呢!奴婢心想,若是她能在自己宫里多反思几日,心别那么躁动,可能您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一些。”
这倒是说出了桦嫔的一份心思。“我又哪里敢于皇贵妃为敌。何况,皇贵妃当日待我不错!”
“好了,娘娘,奴婢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萱彩脸色一喜:“皇上可是说了,叫您在苍穹殿养好了伤再回宫。奴婢瞧着,您的伤不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
“你这丫头!”桦嫔看她笑得明媚,少不得摇头:“知道的是你另有心思,不知道的,还当我是怎么亏待了你。我伤得重,你竟然这么高兴。”
“娘娘对奴婢极好,奴婢怎么会那么不识趣儿呢!”萱彩扶着她躺下:“奴婢去去就来。”
“好!”目送了萱彩出去,桦嫔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绽开。
彷如自言自语一般,桦嫔淡然的说道:“苍穹殿,西配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还当有生之年,没有这个福气住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