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心一脸的坦然,平静的看着帝后。
此时此刻,她心里暖暖的。从没想过,在宫里这段日子,还能交上这样暖心的朋友。她以为除了遥光和雪衣,她再也没有能相信的人……
“皇上。”小侯子恭敬的来回话。
“怎么样?”沈音苒迫不及待的问。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小侯子如实的回答。
沈音苒不信:“你可查清楚了。西凉国多以诡计著称,修建密室密道的本事堪称一绝。”
“皇后娘娘,奴才仔细的寻找过,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小侯子恭敬的说。
“皇上,事情既然要弄明白,也就不会嫌麻烦了。臣妾想着人再搜一次,不知……”沈音苒挑眉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慢慢的沉下去。
奉临点头:“也好。”
徐天心则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还被侍卫擒着的雪衣、素惜,道:“皇上,雪衣是臣妾的奴婢,素惜是皇贵妃的近婢。事情还没弄清楚,她们算不得有罪。不如叫侍卫先把人松开。”
“放人。”奉临很痛快的答应了。
雪衣和素惜分别来到徐天心和严一凌身边。
手臂被扭着,这会儿才觉得疼得厉害。素惜抬了抬胳膊,动了动肩,咬着嘴唇唤了一声:“小姐。”
严一凌侧目看着她,问:“没事吧?”
素惜摇了摇头。
“杯弓蛇影大抵如此。”严一凌不屑的说。“素惜自幼入严府,多年来忠心耿耿的陪在我身边。如果说她会勾结西凉人,那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我才会信。”
言外之意,就是责备皇后事情没查清楚就先动手,也太不地道。
沈音苒听出来话音,柔婉的说:“当时弓箭手手里的弓箭已蓄势待发。本宫不让人擒住她和雪衣,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岂不是白白送命。正因为事情没有查清楚,制住她们,总好过就叫她们送命不是么?”
“怎么不是?皇后说的太对了!”徐天心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尊严啊,清白啊,都不如留着命要紧。否则不清不白的就这么死了,死了也是活该。”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音苒懒得和她理论。如果侍卫真的能在她宫里搜出什么,那一切谜团也就解开了。
可是如果搜不出来……
殿上沉寂了一些时候。几个人都有各自的担心。
直到沈音苒的派去的人返回来,才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如何?”沈音苒直接问侯奎。
“回皇后娘娘,奴才仔细找过了,并没有什么异样。”侯奎恭敬的说。
连自己的人都这么说了,沈音苒不好再逼问下去。“事已至此,许是本宫多心了。只是没有密道没有异样,不代表徐妃就不是西凉颜瑜公主。”
“皇后还想怎么样?”徐天心问:“要不然您说个办法,臣妾能办的,绝对照着去办,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这么说,是看扁了自己没有办法?
沈音苒唇角上扬,勾勒出一张明媚而又阴戾的脸:“想要证明,方法大把都是。”
她故弄玄虚,看了一眼雪衣:“徐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嫔,不能妄动。可她身边不是还有个一同入宫的雪衣么。交给刑房的奴才严家审问,一定能查出真相。”
“不行。”徐天心冷着脸,将雪衣护在身后:“她是臣妾的奴婢,更是臣妾的姐妹。皇后娘娘动臣妾最在意的人,不就是逼着臣妾屈服么!那您直接把我送去刑房即可,何必为难雪衣。”
“大胆。”沈音苒略微扬声,眉目里怀着国仇家恨般的大义凌然。“本宫不是要屈打成招,而是要查明真相。你这么说,便是十足的不肯配合了。”
“我都情愿入刑房了,还叫不肯配合,那皇后以为我该怎么配合?”徐天心火气上来,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尊卑了。“您要是认定我是,再怎么配合你也不会让我有命活着。既然如此,还不如痛快一点,干脆皇后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
转过脸看向皇帝,徐天心目光锁恨:“当初我就不肯入宫,是你说的,我在这里和在外面一样,不会有不同,你根本是在骗我。”
“住口!”沈音苒打断徐天心的话,笃定的说:“还有个办法,立竿见影。不知道徐妃敢不敢试试?”
“什么?”徐天心沉静的看向皇后。
“不是找出了一瓶药么?你比本宫更知道,那药效如何。只要喝下去有什么就会说出什么!
”沈音苒扬眉:“究竟是颜瑜公主还是徐妃,你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