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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心安置好了她那些心肝宝贝,从阶梯爬上床。
雪衣连忙关上机关,整理好了床铺。不得不说,这机关设计的很巧妙,咬合紧密。就算床上的人连蹦带跳,也不会察觉到床铺下别有洞天。
“娘娘,奴婢侍奉您沐浴吧。”雪衣温和的说。
“都没有外人在了,叫我天心就是。”徐天心特别讨厌自己如今的身份。有时候,她甚至真的想放蛇要死皇后算了,一了百了。
刚安生一会儿,外头的奴才急匆匆的来报,说皇驾到了。
“还叫不叫人活了?”徐天心长长叹了口气,对雪衣说:“赶紧撒些香粉,别让皇上嗅出什么味道。”
养蛇的人早就习惯了蛇身上的气味。但外人却能轻易觉出来。
何况皇上是绝顶聪明的人。
雪衣依言照办,随后扶着徐天心去迎驾。
奉临面无表情的进来,花香浓郁,他皱了皱眉。“你先下去。”
小侯子得了旨意,连忙退下。
雪衣也赶紧转身出去奉茶。
“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奉临直接了当的问。
“臣妾不知。”徐天心平心静气的答。随后自顾自的坐下,也不多看皇上一眼。
“你以为太妃宫的事,朕不知究竟?”奉临俯身,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徐天心没有挣扎,却垂下眼睑,不愿多看。“皇上是从沙场将我救回来的。您可别忘了,臣妾曾经只是个……”
他的唇毫无征兆的落下来,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嘴。
眉头皱起,徐天心本能的想要抵抗。却被他更过分的压倒在软榻上。
“臣妾还没沐浴。”徐天心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表情僵硬的说。
“朕不在意。”奉临的脸上没有多少温存,只有征服的怨念。“这么久了,你还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任凭朕怎么费心思,都难以驯服。”
徐天心冷哼一声:“喜欢一个人,不就该喜欢她本来的样子么?皇上真的在意臣妾,何必强求臣妾成为千篇一律的宫里女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的气势都不足以压倒对方。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奉临大手掌在她胸口,怒目直视那一片白润。
“臣妾不想干什么。”徐天心反问:“还是皇上觉得臣妾想干什么?”
“你刚入宫时,御花园里和沈宛儿起争执,没两天,她就活活吓死在自己房里。还不到一个月,朕的伺候你的那个小侍婢叫银锁,莫名其妙就死在你宫里。第三个月的时候,太后不满意你言行无状,请经年的嬷嬷来教授礼仪……朕记得她入你宫里第二天,就哭嚎着哀求太后饶命,死活要回乡去……”
徐天心低下头,似笑非笑:“皇上好记性。只是些许小事,怎么敢劳您费心!”
奉临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道:“最近几个月,你又无辜得罪万贵妃。她盛怒之下将你禁足,这宫里才总算太平了一阵子。但对于严贵妃,你好似格外的……上心啊。”
“臣妾又不是要怪,有一两个聊得来的姐妹很奇怪么?”徐天心侧过脸去,由着他在身上胡乱的摩挲。“再说严贵妃和臣妾很相似,都是被宫中上下排挤,当做靶心。皇上没听’过同是天涯沦落人’么?”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奉临凑近他的耳畔,嗓音鬼魅:“坏的叫朕欲罢不能。”
“是么!”徐天心冷冰冰的问:“臣妾要是没猜错,皇上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不是……叫臣妾承欢。”
“朕偏要先叫你承欢,再问罪又如何。”他用力一扯,撕烂她裹在身上的长裙。“或者你也可以边承欢,边告诉朕,太后又是怎么惹着你了。还有那些蛇,你藏在哪里?”
徐天心很讨厌这种被迫的欢好。
以至于他霸道的入侵,她的身子也僵硬的不会配合。
“臣妾天生就不是能被关在笼子里的雏鸟。皇上硬要我入宫为嫔,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徐天心咬着唇,闭着眼睛,不愿看伏在身上的人。
“你可知道,朕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奉临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格外享受这种对抗的情绪。“你说的对,朕不是正在品尝你带来的后果么!”
“皇上想把猎鹰养成家雀怕是难吧!”徐天心攥着拳头:“就不怕这鹰儿发了狂啄下你的龙目?”
奉临停下来,看着冷艳的美人面庞,哂笑道:“朕倒是很有兴致试试看。”
“哼!”徐天心冷哼一声,双掌抵在他的胸膛:“臣妾明白,皇上是这野辣的娇花见得少,越扎手的就越是爱。可皇上就不怕臣妾在这花刺上抹点毒么?”
“朕只怕你的毒不够凶猛。”他邪魅笑道:“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