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轩辕云阳下朝回府，“王妃呢？”进门的时候，轩辕云阳随口问了一句。

“王妃……还在休息。”旁边有人迟疑的回答。

“什么？”轩辕云阳直觉就是他听错了。

那人眨眨眼：殿下，您没听错。

轩辕云阳沉默了，大步走向他们共同的寝室。

那人默默低头，他刚刚仿佛看到轩辕云阳的脸色变了，变黑了。一定是他看错了。轩辕云阳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

片刻后，轩辕云阳已经停在了寝室的门口。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轩辕云阳的嘴角开始抽搐，他怎么没发现南宫冰凝还会赖床？

轩辕云阳抬手推门，门是关着的……轩辕云阳的脸色微微变幻了一下，开始敲门。

门开了，纨素站在门口，看到轩辕云阳，她微微一愣，接着屈膝行礼道：“奴婢参见殿下。”

“起。王妃呢？”轩辕云阳问着，一边抬步往进走去。

“回殿下的话，王妃还在休息。”纨素垂眸恭敬的说着：“殿下还是稍待，奴婢这就唤王妃起身。”

“不必，本殿亲自去找。”轩辕云阳一口回绝。

“殿下，这于礼不合。”纨素婉拒道。

要是别人，听了也就算了。

“本殿就是礼法。”轩辕云阳的回答是这样的，一点儿也不买账。

纨素抬起头，看着轩辕云阳：您能不能别闹？

轩辕云阳的眼神实在是太冷漠，让人无法招架。

纨素素来是个沉稳的，也承受不了他这么冷漠的眼神。

在轩辕云阳冰冷的眼神下，纨素选择了退却，不过，她仍是不忘南宫冰凝，“殿下，请您稍待，起码要给王妃留下一点儿颜面。”

“她需要么？”轩辕云阳反问。

“任何女人都需要。”纨素敛眉低目的回答，一脸恭敬，再是小心不过。

轩辕云阳抬了抬眸，“你倒是个忠心的。”

这句话，委实太过讽刺。虽然，是赞扬的话。但是，由他说出来，就让人觉得讽刺。

纨素沉默一瞬，轻声道：“殿下谬赞了，服侍王妃，忠诚于王妃，是奴婢的本分。”

“好一个本分。”轩辕云阳懒懒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冲撞了本殿，该当何罪？”

“但凭殿下处置。”纨素淡然的回答，轩辕云阳是污蔑。但是，他这么说，她怎么反驳？说不是，就是坐实了。说是，还不是一样？

第一次，纨素知道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虽然，轩辕云阳并不是君。但是，足以让她清楚某些事情。

轩辕云阳微微一僵，他只是那么一说，根本没有惩罚纨素的意思。

纨素这句话，简直是一点儿台阶也不给他留。

轩辕云阳抬起手，淡然道：“你确定？”

“谢殿下不罚之恩。”纨素轻声说着。

“……”什么鬼？轩辕云阳一头雾水。他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了。

“殿下这般问，可见殿下是没有惩罚奴婢的心思的。”看出轩辕云阳的疑惑，纨素好心的解释。

南宫冰凝猜不透轩辕云阳的想法，甚至很多人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纨素是个例外，也是唯一一个例外。

她素来淡然而又沉稳，她的淡然比不上南宫冰凝，沉稳亦不如。但是，她有一个南宫冰凝没有的优势，那就是：纨素对轩辕云阳没有任何感情。

她对轩辕云阳没有爱恋，也不在意轩辕云阳。所以，她可以看得通透。当然，她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些微末罢了。

“你很好。”轩辕云阳说了三个字，眸子更加深邃。

“殿下谬赞，奴婢愧不敢当。”纨素深深低头，俯首道。

“不，你当得。”轩辕云阳冷冷道。

“奴婢谢殿下赞扬。”纨素沉默一瞬，躬身轻语。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上，南宫冰凝已经在纨荟的声音中醒来了，她任由纨荟给她更衣洗漱。实在是因为，她此刻还是不太清醒。不然，她也不会枯坐了。

很快，纨荟已经为她收拾好了。而这个时候，纨素和轩辕云阳仍在说话。

南宫冰凝起身，双手垂下，走了出去。

看到轩辕云阳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因为，轩辕云阳此刻穿着的是朝服。

南宫冰凝眨了眨眼：轩辕云阳真是太闲了。

“臣妾参见殿下。”南宫冰凝屈膝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在南宫冰凝出来的时候，轩辕云阳已经自动忽视了纨素。在看到她行礼的时候，轩辕云阳身形一动，扶着她，不让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