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霍庭东深吸一口气,他可是四年都没释放过了!大脑当机的他短路似的,突然喘息着说了一句:“你想要么?”
顾秋秋险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应了一句:“想要什么?”
“想要——啊!!!”霍庭东还没说完,顾秋秋突然顿悟,一巴掌抽在他硕大的丁丁上,那痛感火辣辣地传来,他五官都疼到扭曲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他愤怒地控诉。
“谁让你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来着!”顾秋秋红着脸攥着他的命根子说道。
“我我那只是情到自然时!”霍庭东嘀咕了一句,感觉自己赫然已经肿上加肿了!
“我这也是情到自然时的想揍你!”顾秋秋拍了拍霍庭东的头,“乖,把裤子穿起来吧,什么毛病都没有,下次你要是再吃壮阳药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被看出来了啊霍庭东吃惊地夸赞:“你医术还真的挺高明的,你是怎么看出我吃了药的?”
“就你这智商还能想出更高明的办法么?”顾秋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鄙夷道。
霍庭东系好西裤,拿着病历卡笑道:“也就你敢说我,换了别人试试!”
“哟,霍总裁听上去口气好大,难不成咸鱼翻身了?”顾秋秋凉凉道,语气中不乏对他的抱怨。她想了想,又补充道:“48小时后自然会消肿,然后你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霍庭东一怔,没想到自己逗了她半天结果还是落得不领情的下场,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诚恳道:“秋秋,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错的是我不听你爷爷的劝告一意孤行非要跟你在一起,结果害得我弟弟那么惨,害得我现在不敢回家,害得我早产生下vikki,也害得霍华德为了我,被皇室逐出境。”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轻而易举,可是当初她受的痛苦折磨根本是这短短几句话无法概括的。霍庭东很惭愧,他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拥抱,可是一想到她不会接受甚至还会反感,他就迟迟不敢去做。
“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顾秋秋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苦笑着说,“我现在只希望大家一切都好,爱情什么的,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了。霍庭东,我累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她这么说,霍庭东听罢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这小女人没有赌气,她是真的不想再过过去的那种生活了。
“我知道过去的我很不称职,我让你等了很久。”他不死心地继续做着解释,“可是现在的我跟过去不一样了,霍元凯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你想让我怎么玩死他解恨都没有问题,我都能做到!”
“霍庭东,那是你爷爷。”顾秋秋认真地说,“亲情是很难能可贵的,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违抗他的意思,乖乖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吧。我和你不合适。”
这句话让整间屋子的空气都陷入伤感之中,霍庭东的喉结动了动,他鼻子有点酸,很想哭,他不知道顾秋秋要用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哀莫大于心死,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
“你不爱我了吗?”他可怜巴巴地发问,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一般,表情充满哀伤。
爱又能怎样?爱可以化解一切吗?四年了,他们之间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变质了,太多物是人非,太多时过境迁,爱在这些无奈面前简直太过渺小,渺小到只是像一首很动听的乐曲,然而听完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你觉得你现在再问这些还有意义吗?”顾秋秋问他。
“有!当然有意义!”霍庭东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上前,“顾秋秋,我爱你,你必须要嫁给我,这四年我的心一点都没变!我可以掏出来给你看一看,除了你我不会接受任何人!”
“你还是那么强势又自私。”顾秋秋凉凉地笑了笑,她趴伏在桌上,不让霍庭东看到她的泪水,咬着chún艰难地说,“可是我我已经快要把你忘了,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如遭雷击,霍庭东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他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宁可相信顾秋秋说的是气话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她不爱他了,那爱谁?霍华德吗?
“你说的不是真的,只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霍庭东,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你的脸皮怎么厚的城墙板砖似的?你也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顾秋秋猛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是,没错,我过去是很喜欢你,因为我觉得你英俊潇洒事业有成对我又好让我很感动!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你的爱太自私了,你一直是个很自私的人,只会为自己着想!你大男子主义,自负,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是你执意要跟你爷爷对着干才有了我的悲剧!而你跟他对着干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吗?不,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不用依靠霍元凯和霍家也能活得很好!我只是一个附属而已,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了,瘫倒在座椅上喘着粗气,根本不敢去看霍庭东的脸,我的天,自己刚刚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说了这么多他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说
霍庭东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难过地看着顾秋秋,手掌攥紧了又松开来,他他从来都不知道顾秋秋居然会这么想他在她心里,自己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你回去吧,不要再让我你说太多遍了。”顾秋秋快要崩溃了,她怕自己哪怕多看一眼霍庭东都会心软,都会泣不成声,都会bào露自己内心的不坚定!
“秋秋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霍庭东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
“你别问我了,我不想再说了,霍庭东你一个堂堂总裁被我在这呼来喝去的催着走你不觉得丢人吗?你总裁的脸往哪放?识趣的话你就走吧!”顾秋秋第无数次下了逐客令。
“可是我还爱你。”霍庭东喃喃说,“就算是被你赶无数次我也想争取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你说的那些毛病我会改,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为我自己而跟霍元凯对着干,我真的是为了你,我没想到你会不相信我我我对不起你。”
他声音越来越颤抖,已经明显带着哽咽的腔调,顾秋秋听不下去了,伏在桌上痛哭起来。她真的不像也不敢再面对那一切了,那种痛苦的回忆一瞬间犹如打开闸门全都倾泻而出,她只想要平静,只想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霍庭东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他看得出,自己的出现真的让顾秋秋很痛苦,他再一次产生了迟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真的放手?如果和自己在一起让她如此难过的话,那他爱她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让我这样接受不能跟你在一起的事实,这很困难。”霍庭东轻声说,“秋秋,这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有很多时候我都累到不行了,是因为想着早日能够让你安心待在我身边,我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你是我的动力。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事实,也从来没想过你有一天会不要我。看来你说的对,我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以为我们之间有感情,就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那句“有一天会不要我”他说得异常艰难痛心,顾秋秋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她都能感受到霍庭东的眼泪落在他心里的苦涩。
“那我那我先回去了”霍庭东想到这次又没能vikki带回妈咪就觉得很是愧对儿子,他想,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么至少
他忽然顿住脚步,用恳求的语气问道:“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带儿子吃顿饭?他一直吵着要妈咪,我我也答应了好几次要带你回家,我怕今天他又会失望,我对不起,让你苦恼了。”
霍庭东这四年来最大的变化便是学会了说“对不起”,在很久以前,霍庭东的人生字典里是没有这个词汇的,四年的时光使他历练得更为沉稳,也更为通情达理。
顾秋秋听到vikki心中猛然一颤,她心中犹豫不决,虽然她并不想和霍庭东有太多纠葛,然而儿子是无辜的,况且这四年来她都从未和儿子在一起相处过,其实她也好想要好好抱抱他。
见她许久未说话,霍庭东又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在场的话那我现在把vikki抱上来,请你今天晚上带他好好吃顿饭玩一玩好么?我晚点会在指定地点接他,这样你就不用和我在一起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秋秋不可能不心软,她心里激烈斗争,半晌后终于说:“好,我今天晚上和他,还有你一起吃顿饭。”
霍庭东惊讶地睁大眼睛,突然高兴得语无伦次,他激动地说:“那我去订餐馆,我,我去跟vikki说!那个,你想吃什么,是中餐厅还是西餐馆,是,是吃——”
“vikki爱吃什么?我们带他去吃他爱吃的东西。”顾秋秋见他竟然激动到话都说不清楚的境地,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他可怜又可爱,忍不住破涕为笑,“你去问问他吧,我今天早点下班,一会打你电话。”
“好,好!”霍庭东抬脚就往外走,顾秋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居然可以让霍庭东因为一次小小的共进晚餐的机会,就激动得如同孩子。
医院外的草坪上,vikki正在车子里玩小汽车,忽然有人敲了敲窗子,他抬头一看,看到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女孩。
黛比莉被霍华德送到诊所来,因为他下午有会议要出席所以必须拜托顾秋秋照顾,可黛比莉却不想进屋子,她谎称自己只会在这附近玩一会就找顾秋秋,霍华德拗不过脾气大的她,只好给乔子峰打了电话让他在窗子里帮忙看着点,秋秋手机没电了,他打也打不通。
黛比莉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编花环,不远处就是那辆陌生的车子,她盯着看了一会,发现里面时不时就会露出一个小男生的脑袋来,似乎跟她差不多大。
那是谁?
她跑上前去,踮起脚尖努力往车窗内看,看到了帅气的vikki正在玩小汽车,不过不过他好像年龄比自己小一些,因为身材小小的。
vikki降下车窗,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绿眼睛的小女孩,哇,她真像个洋娃娃,她好漂亮好可爱,她像妈咪!
“你叫什么名字?”黛比莉用英语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vikki,我和爸比来这里找妈咪!”vikki很诚实地回答。
黛比莉眨眨眼睛,咬着下chún点点头,她笑起来脸蛋上有两颗圆圆的小酒窝,vikki好喜欢,他打开车门,开心地邀请自己的新小伙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黛比莉,我的爹地叫霍华德!”
“喔!”vikki虽然不知道霍华德是谁,但还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黛比莉非常满意vikki的表现,她喜欢他们崇拜自己的爹地!她红着小脸说:“我的爹地很帅喔!”
“我的爸比也很帅。”vikki小nǎi声强调。
“我的爹地是黄头发!”
“我的爸比是黑头发!”
“我的爹地是蓝眼睛!”
“我的爸比是黑眼睛!”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忽然都觉得对方好搞笑哟,于是他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vikki问:“黛比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顾秋秋。”
顾秋秋是谁?vikki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可是他又不记得!
“那她在哪?”
“她就在那个房子里。”黛比莉随便一指,嘟囔道,“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