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吗?”顾秋秋挑着眉毛,一脸要跟他“算总账”的表情。
“不记得”霍华德只觉得自己后脑好疼,却不知顾秋秋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不行,我得赶紧打急救中心的电话要他们来为你做检查,虽然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身上全都是血天,地板上也全都是血!”霍华德后知后觉地发现更多血迹,一张英俊的脸吓得惨白。
顾秋秋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心想看来这家伙昨晚是真的借酒消愁去了,既然这样,自己再矫情的追究下去也未免太小心眼,于是她指指床,命令道:“去,坐好。”
“做做什么?”霍华德还沉浸在她身上莫名其妙的血迹中不能自拔,浑然不觉自己脑袋都破掉了!顾秋秋只好把他拉到床边摆好他的姿势,叉腰吩咐道:“等着!”
她翻箱倒柜找出自己走哪带哪的小药箱,然后爬到床上跪在他身后。
霍华德只觉得床一沉,单纯的他立刻面色一红,不自然地叠交双腿,免得被顾秋秋看到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从而大发雷霆。
“你的头流血了,你没感觉到疼么?”顾秋秋双手抚上他的头发。
霍华德心中一诧:“我的头流血了?我怎么都不知道的”
“你真是个猪哇。”顾秋秋没好气道。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他金色卷发,从里面找到一个细小的伤口。
霍华德被她轻柔舒缓的动作触碰的浑身上下如同电流一般窜起,头发本来就是许多男人和女人的敏感点,再加上霍华德现在脑子里不清不楚,借着酒的后劲,他更觉得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你是不是撞到哪里了?”顾秋秋边沾上酒jīng边问。
经她这么一提醒,霍华德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似乎是昨天撞到了桌子或者门,他只记得当时头部一阵剧烈的钝痛,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时的事情。
“可能是撞到桌子了。”霍华德很是尴尬,因为自己还要麻烦顾秋秋帮忙包扎伤口,怎么都觉得愧对于她。
“下次小心点,不然我可没办法帮你包扎了。”顾秋秋边数落边小心翼翼又动作娴熟地替他涂上消毒止血药水,“应该是小伤,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不过最好还是检查一下看内部有没有造成损”
“所以想要你嫁给我。”霍华德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顾秋秋手下一顿:“你说什么?”
“没什么。”霍华德回过神来,喝酒的他和没喝酒的他是有本质区别的,在清醒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无论怎样争取都没有机会,所以也不该做过多奢望。
顾秋秋心里有点堵,她不知道霍华德这个家伙好端端的从昨天晚上起到底是怎么了,他和尤利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他突然喝得醉醺醺的找过来?难道是他们两个吵架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问:“和尤利娅交往多久了?”
这个话题让霍华德很是不开心,他身体僵了僵,面色低沉道:“没有太久。”
“尤利娅那女孩不错,文静又懂事,甩了我不知道几条街,你干嘛不好好的对人家?”
“她哪里有超过你几条街?”霍华德认真争辩道,“她没有,最起码我受伤的时候她不能像你一样为我包扎伤口。”
“得了吧你,你还打算天天受伤呢?那你不如去找个护士。”顾秋秋哭笑不得地回答。
霍华德闷不说话了,他心里想着尤利娅怎么能同可爱的顾秋秋相比呢?顾秋秋是他见过的最勇敢c最聪明c最讲义气c最敢爱敢恨的女性了,就是这些美好品质征服了他,让他从此见谁都觉得是路人,更别提那个只会跳芭蕾和争风吃醋的尤利娅。
“我不想同她交往,更不想跟她结婚。”霍华德闷声说道。
顾秋秋再次手下一顿,这次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她踟蹰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准备同她结婚?”
“我不想,但是如果不能拥有你,我只能选择娶她。”霍华德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顾秋秋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手下动作未停,不知不觉间,居然将霍华德的绷带绑成了一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