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性子活泛的人,爸爸去世后,她在一夜之间学会了坚强,李修谨走后,她又学会了沉默,就像一一说的她确实活得不像一个24岁青春正好的女孩子。她是羡慕楚一一,有时,午夜梦回间,她都看到站在香樟树下等爸爸下班的自己,半边身子的重量挂在爸爸的手臂上,撒娇、任性;那时,她会自我催眠还是个被爸爸娇宠于掌心的小女儿,不用担心明天、不用担心未来,也不用……一个人坚强。
沈容怕她和六年前一样再在李修谨身上栽一次,受一次伤,他不赞同他们在一起;她也怕那样的门第,当年攀附不起,如今她同样胆怯,她屈从于现实的温暖,也怕爱憎别离,可她所有的勇气和热情都在李修谨身上埋葬、盛开。
所以,她单身至他的回来。
突然,她想他了,掰掰日子,他们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赵晋阳远远的就看到安澜坐下树荫下的长椅上,阳光从浓密的枝叶中细碎渗漏进来,她顽皮的‘抓着’阳光的步伐,一只脚无意识的在石头路面上划来划去。脚无意识的踩下,车子靠边停在了她的面前。
“美女,去哪儿啊,我载你一程。”
他一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脸上的笑意既温暖又灿烂。安澜突然就觉得很放松,“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哎哟,失恋了?李修谨那和尚终于开眼抛弃你这朵小兰花,明智的选择局里那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了吗?”
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又嘚瑟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暗恋李修谨。不过……“牡丹花是什么情况?”
“额,咳咳,你不知道啊。”
听起来就是李修谨那家伙又招桃花了,安澜明智的闭嘴不问,免得他又开启八卦模式,可就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阿谨才不像你一样花心。”
赵晋阳觉得很受伤,“安澜,你欺负人,我孤家寡人很受伤的。”
“赵总天天上娱乐周刊报道呢。”言下之意,一周换个伴,都赶上古代帝王招寝了,哪儿孤家寡人了。
“我是寂寞啊,总要找个伴来解解闷呢。”
“寂寞是富贵病。”安澜拉搭着脑袋,突然就觉得这天闷起来,“热。”
“上来,请你吃冰淇淋解渴去。”
“好啊。”安澜笑眯眯的上车,冷气扑面而来,真舒服啊。
等她扣好安全带,车子滑溜的重新驶回车流中,赵晋阳语气懒懒散散的,“大中午的,顶着阳光坐在室外,活该热死你。”
“只是在想点事情。”
“呵……”他高冷一笑,“思春吗?”
“赵总,您有不流氓的时候吗?”安澜嘀咕,“阿谨那清风雅逸的人怎么会和你这世俗流氓交好。”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赵晋阳笑容猥琐,可借着那张阳光俊逸的脸倒显得有些雅痞味,他斜过一个眼神给安澜,“他不是不流氓,只是还没开始对你流氓,小妹妹不要低估男人的破坏力哟。”
安澜嘴角囧囧的抽搐,内心忍不住腹诽:变态!
赵晋阳熟门熟路的带安澜进了一家装饰带着地中海气息的店面,热情的给她推荐了镇店之宝的套餐,他自己则点了花式双球冰淇淋。
“你不会常带女人来这里吧。”
“我身边都是有格调的女伴,只有一些童心未泯的女孩子才喜欢这种地方。”
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