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谨患了急性阑尾炎,连夜被送进了市人名医院的手术室。安澜望着那盏红灯,脸色苍白的病态,神情茫然。
“安澜,他会没事的。”楚一一上前抱住安澜,想要给予她一丝力量。
安澜慢慢的红了眼,然后是小声的哽咽,最后抱着楚一一哭的像个孩子,“在我一无所有,在那浑浑噩噩的40天里,在那个彼此都无能为力的十七岁,是李修谨,是他不肯放弃我。我们说好上同一所大学,我们约定等毕业了就在一起,可我没有考上a大啊。他母亲说我们年少无知,认不清彼此未来的路,他那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安澜说的语无伦次,楚一一听得满头雾水,却依旧耐心温柔,拍拍她的背,“都过去了,安澜,他已经回来了,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六年前,金陵市市长安青连死于重大交通事故;爷爷得知消息脑溢血突发死在了送院的途中;妈妈同天失踪找不到一丝踪迹,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无所有啊。那个时候多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梦醒了就没事了,我也会想别人的十七岁是什么样子的?到最后我认清现实,我都接受了啊,我接受爸爸交通事故去世,爷爷病发去世,妈妈失踪,李修谨也走了,我都一一告诉自己,接受了啊,我一个人可以的。可是……”安澜紧扣着楚一一的手指几乎要陷进她肉里,这一场往事几乎压得她崩溃,“可他们却告诉我,那场交通事故是人为的,是爸爸暗中在调查一起案子,被牵连发现才去世的,他们让我节哀,因为他是为国牺牲,是烈士,可那是我爸啊,他死的尸骨无存,我却每月领着他的抚恤金,我如何心安理得?”
在听到安青连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姓,便让楚一一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甚至一旁的宋承延听到这件事都不由朝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