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笙朝她笑,眼睛眯成一条月牙。
“吃饭。”
沈长清一声话落,便开始上菜,颜色鲜艳,形状精致,十八道菜摆满了整张餐桌。沈家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吃饭的日子一家人必须全部到场,但沈家自三代前都是一脉单传,沈长清的妻子十年前已经病逝,沈容又未婚只有一个女儿,这人便更少了。
吃完饭后,沈长清推着安母出去散步,沈容因为公事去了书房,就只剩下安澜被沈云笙拉去了她的房间,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她腿上还抱着一个礼盒,是之前安澜在车上看的那个,跟她收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爸爸给我带的呢。”云笙一张笑脸熠熠有神,仰头望着安澜,“姑姑,你说我们两个的会不会又一样啊。”
闻言,安澜到是笑了,然后看了一眼这个装饰的充满童趣的房间,看到摆在房间隔离橱柜上的几样熟悉的东西,也是眉眼弯弯,嘴角梨涡深陷,“我猜是一样的,你觉得呢?”
“嗯,我跟姑姑保持一个阵线。”云笙跟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
沈容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礼物回来,而且还是一式两份的一大一小,大的给她,小的给沈云笙。不知道是他觉得太麻烦,挑个一模一样的省事,还是单纯的恶趣味。
沈云笙爬下床,把安澜放在茶几上的礼盒也抱了过来。“当当当,那接下来就让我来解密吧。”她笑的俏皮又活泼。
两个盒子里,放的是一模一样的水蓝色连衣裙。
“姑姑,我们明天都穿这个吧,姐妹装哟。”沈云笙往前一步,扑向安澜的怀中,赖在她身上撒娇,“肯定萌萌哒。”
安澜抱住她软软的小身子,笑着应承了。8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笑起来如同太阳一般明亮夺目。沈容从书房出来,站在女儿房门外看到的就是这温心的一幕,他笑了起来,眼角带起细纹,但却暖如春风拂面。这样的男人,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