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天也不着急,看着慕新说道:“不知今天审案的,是城卫所呢,还是归一门呢?”
慕新心里也着恼,但是他怎么敢向童飞发难,只得黑着脸对苏傲天说:“童长老乃是本案的证人,亲手搜出了你的罪证,当庭指证你正是分所应当,你只管回答问询,何来这么多废话?如今罪证确凿,你可认罪?”
苏傲天哈哈大笑,说道:“你城卫所审案,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定罪,我看你们标榜的公平正义,给修炼同道一个公正有序,安全安心的环境,也不过是障人耳目,说来听听而已。此事诸多蹊跷,我苏傲天一个筑基修为的修士,如何能潜进冯家这等势力行窃?既然行窃被发现,又如何没有将我现场缉拿,或是就地正法?这归一门的长老,正好在冯家做客,堂堂结丹中期的神通修士,竟然任由我逃回了清心堂后,追拿我未果,反而被我杀死?这些事说出来,你们相信么?诸位旁听的同道,你们相信么?放着这许多疑点不查明白,就要急着治我之罪,于情理何在?于城规何在?于公正何在?”
围观的修士一片沉默。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些不过是归一门罗织的借口,但是谁敢出来说一句不相信。只是许多人对吴天祥的身死也是大惑不解,他们大都是想来看看能从苏傲天嘴里问出些什么,诸如他是如何杀死的吴天祥。许多人与童飞想的一样,苏傲天身上必有重宝,即使自己得不到,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慕新大为恼怒。本来摆出这份架势,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给旁观的修士一个震慑,让他们知道顶级势力就是这玄武城的话事者,他们的尊严不可侵犯,没有实力,没有势力,你就要夹着尾巴做修士,不要妄图翻天。而今这苏傲天,油盐不进,棘手难缠,看见今天公审旁观者众多,居然想煽风点火,激起众怒。如果任由他胡搞下去,将场面弄乱了反而不好收拾,于是打算速战速决,说道:“苏傲天!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再万般狡赖也是无用。你违反城规,入室盗窃,杀人灭口,不杀你不足以平息公愤,以儆效尤。本座今日就判处你死刑,即刻执行!”伸手拿出一只红签,扔到地上。刘方达应诺一声,就待上前拾起。
苏傲天朗声喝到:“且慢!我还要申诉。”慕新冷笑道:“不让你申诉,显不出我城卫所公正。我倒要看看,如今铁证如山,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说!”
苏傲天说道:“如果我是凶手,那我为什么不毁尸灭迹,而要留着这些尸体呢?”慕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本案无关,你的申诉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了。”此时,那童飞忽然说道:“慕长老,此事照我猜想,并非是他不想毁尸灭迹,只是因为城卫所行动迅速,他没有来得及。我发现这些尸身时,有的身上尚余温热,分明是刚死未久。”说罢狠狠地瞪了苏傲天一眼。
苏傲天又说道:“纵使是刚死未久,但是销毁尸体又何须多少时间?那么我再问一句,既然我想掩盖证据,为何不做得隐秘一点,反而被别人发觉了呢?”那童飞又插言道:“慕长老,非是这凶犯不想掩盖,他煞费苦心地布下了禁制,不可谓不严密。奈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修为不足,布下的禁制自以为高明,其实被我一眼就看穿了。”
慕新点头说道:“童长老端的是慧眼如炬,才让这凶犯的狡计无所遁形。苏傲天,你的一切狡辩,全被拆穿,还有何话说?”
苏傲天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煞费苦心布下的禁制,被你童长老一眼就看穿了?可笑,可笑!”慕新说道:“苏傲天!你不要东拉西扯,胡搅蛮缠,如果你没有证据,本座就要派人执法了!”苏傲天转身对童长老说道:“我苏傲天虽然不才,但是对于禁制一术,也算小有心得。童长老,不是我小看你,我苏傲天布下的禁制,就凭你童长老,也能破解?这样吧,我与你打个赌,我当场布置一个禁制,你童长老若能当场破解,那不用你们动手,我苏傲天就当场自裁于此。但,若是你破解不了,又怎么讲?”
童飞听苏傲天在大庭广众之间如此轻视他,气得三尸神暴跳,简直恨不得立刻出手将苏傲天击毙当场,当下几乎是咆哮着说道:“你这无知小辈真正该死!就凭你这些三脚猫的把式,也配称禁制?你那狗屁禁制已被老夫一眼就看穿了,还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大放厥词!今日任凭你舌灿莲花,也逃不了以死抵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