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有风,微凉,何柔珊人逢喜事,满脸笑容,喝得有点上头了,她出来透透气,却看见高高的树下,站立着一名身着碧绿袄裙的女人,女人的头发盘着发髻,头上的蝴蝶发钗样式精美,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何柔珊跟中了蛊似得走了过去,恰恰此时女人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何柔珊尴尬地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好……”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容貌与中原人有异,鼻子高耸,眼眸翠绿,与裙子的颜色很相似。
“……”女人没有说话,看着何柔珊的眼神仿佛大有深意,似是回忆细看又觉是茫然。
“你不会说中原话吧?你的仆人呢?怎么只有你在这里?”何柔珊左右看了看,总觉得这个女人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然而她很确信自己压根没见过她是谁。
“像……真像……”女人终于开了口,她仿佛被什么牵引一样伸手便抚在了何柔珊的脸颊上。
何柔珊吓了一跳,倒退了一小步,“你……?”
“抱歉,我吓到了你吗?”女人不尴不尬地收回了手,莞尔一笑,“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没关系。”何柔珊摇了摇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久以前,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远嫁他方,没有想到这一次回来,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女人的语气里满是喟叹和遗憾,“认识一下吧,我叫苏玛丽。”
“你好,我是何柔珊。”何柔珊舒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了笑容。
……何柔珊睡着睡着,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这个梦一个晚上做了许多回了,她的精神不是很好,她去探寻梦境的经过,只依稀记得是梦见了新认识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呢?何柔珊想不明白。
在何柔珊精神恍惚地坐起时,张府里,凤云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下,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她感觉到颈下枕着张秀的手臂,才醒悟自己可能把张秀的手臂压了一晚上了,心里有些疼惜也有些感动,她悄悄地抬了抬脑袋,凑到了张秀的脸上方,细细地观察着爱人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碰,还没来得及恶作剧,就被张秀大手一揽,整个人都趴到了张秀的身上了,她惶急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还没来得及抗议,樱唇便被张秀含住了,从舌尖传来的一股颤栗,直接传达到了全身,云儿不适时地回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张秀这才放过她的唇,舌头在她的脸上跳着舞,像是寻到了目标一样,迅速含住了她的耳珠,舔舐了起来,云儿的颤动更加厉害了,她开始扭动身体,流露出一股想要逃离的模样,张秀脚一用力,大手揽住云儿的后脑勺,整个人一翻,这个清晨有了一个美妙的开始……
云收雨歇,张秀喊下人抬水进来沐浴,凤云儿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满脸羞红,等香罗几女红着脸庞退下之后,张秀才走回到床边,“娘子,要起身沐浴了,不然可就错过奉茶的时辰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凤云儿的脸红得要滴血了,她一激动没顾得上捂被子,被子滑落了下来,只见那雪白的肌肤上处处都是红痕,可见战火多么热烈。
张秀见状,眼眸一深,“或许……娘子你不想洗澡还想再来一次呢?”她眼里的戏谑是那么地明显。
“我洗!我洗!”凤云儿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榻,却被张秀拦腰抱住,只见张秀调整了下姿势,把云儿公主抱了起来,云儿无师自通地环绕着张秀的脖颈,脸虽然是羞红的,心里却如同灌了蜜一般。
老夫人一大早就醒了,她怎么也坐不住,洗簌完毕便坐在了正堂那里等着孙子孙媳,边上的鸢画见老夫人如此坐立不安,便问道,“老夫人,奴婢这就去看看少爷和夫人起了没有?”
“诶,去吧,不要催他们,看看就行了。”老夫人握住拐杖的手在拐杖头上摩挲着。
没多久,鸢画便神情微妙地走了进来,锦瑟不解,“怎么了,这个表情?”
鸢画悄悄附在锦瑟耳边说了几句小话,锦瑟听完吃吃地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事呀。”她一扭身,便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少爷和夫人恩爱着呢,一会儿穿戴完了就过来给老夫人您奉茶了。”
“好,好。”老夫人激动地迭声道。
果然没有过很久,张秀便神清气爽地带着满脸羞怯的凤云儿走了进来,“孙儿见过奶奶,奶奶,你不会一大早就坐在了这里了吧?”张秀话音一转,眼睛瞟向了边上的鸢画,鸢画愣愣地点了点头,张秀才叹息了一声,劝又不好劝,就当今天是特殊日子特殊“开恩”吧。
凤云儿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以往她来这里便是来了,也与老夫人说过话,可今日是以孙媳妇的身份,这么一想,她的脸更红了,“孙媳云儿见过奶奶。”
“诶诶,乖孩子,过来让奶奶摸摸。”老夫人说着,把手递给了锦瑟,让锦瑟引着去摸凤云儿的脸,慢慢地,一寸寸的,让老夫人心里对云儿的长相有了个认知,“是个俊俏的。”老夫人乐呵呵地笑着,脱下了手中的玉镯,“这玉镯是张家留下来给媳妇的,我现在就把玉镯传给你。”
云儿看了张秀一眼,才欣喜地接过了玉镯,由老夫人动手,把玉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老夫人,这顺序可错了。”鸢画小声地提着老夫人,“该先奉茶。”
“哎,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老夫人拍了拍额角,笑了起来。
“奶奶,你才不老呢,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睿智的。”张秀忍不住说了一下,自己也笑了起来,她拉着云儿跪倒了老夫人面前,端过锦瑟盘子里的茶,便递给老夫人,“奶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