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第二日中午,大军顺利到达临潼关,临潼关的守将于风见援军到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叶家军,大为高兴,平定叛军有望了。
于风看到紫烟的一刻有些诧异,紫烟知他在疑惑什么,行军打仗怎会有女子?
叶明鹄不以为意,他不需要向于风解释什么,过不了多久于风就能看到他妹妹的本事了。
叛军刚刚来攻过城,被誓死守城的将士们打了回去,不过依然在城外虎视眈眈,到处都是受了伤的士兵,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叶明鹄下令大军入城修整半日,明日一早和叛军对战。
果然,第二日,叛军就来城下叫阵。
这次来的敌军将领是一个叫华越的悍将,此人作战勇猛,性情刚烈,武艺高强,在叶家军到来之前已经斩杀好几位己方大将。
徐青请战,叶明鹄点头许可。
一身戎装的徐青骑上高头战马,手提长刀,由城门中缓缓而出,大气沉稳。
叶明鹄留在军中指挥,紫烟和其他部将在城楼观战。
“来者何人?”华越喝道。
“叶元帅麾下徐青!”
“来得好,终于来了个像样的!”华越哈哈大笑。
双方报过姓名之后就立即提起长刀打了起来,在城上观战的紫烟只觉尘土飞扬,将激烈缠斗的两人包裹在内,分不清楚谁是谁。
双方斗了几十招却还是不分上下,华越刀法纯熟,徐青的刀法轻巧,一时之下,还真难以分辨高低。
两人都卯足了全力,打得天昏地暗,徐青肩上中了一刀,华越下腹也中了徐青一刀,淌血不止,徐青看准时机,长刀用力一敲华越马腿,马一个猛转,仰头长啸,将华越掀下马来,徐青正要追去,谁知肩上的剧痛传来,血流不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叛军将华越救了回去。
“徐将军受伤了,鸣金收兵!”紫烟对身边的司徒章道……
她知道现在守城的于风不会听她的,只能吩咐司徒章。
“是,大小姐!”
徐青听到鸣金的声音,一转马头,进入城中。
“末将未能生擒华越,请元帅责罚!”徐青已进入叶明鹄军帐,就主动请罪。
“不必自责,华越本就不是好对付的!”叶明鹄道,吩咐军医带徐青下去治伤。
“对方军中明日会派谁出战?”叶明鹄问于风。
徐青受了伤,华越一样受了伤,都不能出战,看明日对方会派谁出战。
于风道:“依末将来看,华越受伤,这几日对方应该不会派人出战,但是过几日,会派羽默来临潼关!”
羽默,素有“南疆之虎”之称,在军中威望虽不及大哥,但是为人谨慎,刚柔并济,武功深不可测,是南疆藩王的重要军事将领,这次南疆藩王的起兵,相信要是没有羽默,他们的起事就不会这么有信心。
“元帅,要是羽默来了,末将请求出战!”司徒章请缨道。
叶明鹄点点头。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敌方都没有来叫阵,守城的将士们却不敢松懈,因为接下来要对付是有“南疆之虎”之称的羽默。
不过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谁知接下来等来的不是羽默,而是南疆藩王的小儿子,子潇。
华越受伤不能再战,子潇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敌军新主帅。
叶明鹄和紫烟等人在军帐中听于风报告着子潇的详细情况。
子潇,是南疆王的小儿子,因长相俊美,颇受南疆藩王和王妃宠爱,不过此人善于纸上谈兵,志大才疏,武艺不精,却总想有一番大作为。
想不到这次南疆藩王竟把子潇派到前线来了,他以为打仗是好玩啊,把打仗当做建功立业的资本,那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大哥,我有一个主意!”紫烟忽道。
“说!”叶明鹄深沉一笑。
紫烟灿烂一笑,“这个子潇来的刚好是时候,不是说那南疆藩王很宠爱他吗?”
司徒章道:“大小姐的意思是抓住子潇,威胁南疆藩王?”
紫烟摇摇头,“依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子潇既然并无真才实学,武艺又平平,又怎么会来担当军中主帅呢?南疆藩王这么宠爱他,就算子潇不知天高地厚,他的父王又岂会不知呢?”
司徒章点点头,“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紫烟道:“我是怀疑子潇不是一个人来的!”
司徒章眼睛一亮,“羽默也来了?”
叶明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他的妹妹果然是他的妹妹,连一旁的于风都微微有些惊讶,他之前一直把紫烟当着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仗着大哥做军中主帅,把打仗当做儿戏,来军中添乱的,是以对紫烟并无好感。
看到大哥的赞许之色,紫烟继续道:“若是明日子潇来叫阵的话,司徒将军可以去应战,但是只能败,不能胜!”
司徒章有些不解,对付子潇还要他打败仗,他的颜面何存?
紫烟自信一笑,“司徒将军不必担心,只要明日司徒将军败在子潇的手下,近日我定有大礼送上!”
司徒章大笑道:“好,我们大小姐神机妙算,想必是早有了主意了!”
紫烟和叶明鹄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子潇立功心切,若是明日第一仗就输给了司徒章,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出来应战了,更重要的是,羽默很可能就在他的身边,有羽默在,司徒章就算打赢了子潇,也未必能抓住子潇。
但是若是明日子潇胜了叶明鹄麾下大将司徒章,得意之下,第三日一定会再次出现,想乘胜追击,只需要打消他心中疑虑,将他引开,远离羽默,抓住他就非难事。
果然,第二日,叶明鹄麾下大将司徒章败在了南疆藩王之子子潇手下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紫烟远远地还听到子潇那放肆的笑声,“什么叶家军,不堪一击嘛!看本王不打得你们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