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念之盯着门框,费了半天劲儿了,幸好那两个人一直再说话,要不然,中间停了,自己可就找不到这地方了。
马连山和马连良翻墙进去,看了两眼,又回来,摇头:“只有两个男人,不认识,不过,屋里倒是有军中的衣物,说不定就是军营中人。姑爷的jūn_duì是黑鹰标志吧?”
马欣荣眼睛一亮,忙点头:“是,就是黑鹰,他们是世子jūn_duì中的人?”
两个人一□□头,不管认不认识,既然是宁震军中的人,自然是有关系了。两个人又翻墙进去开了门,迎了马欣荣进去,然后咂了屋门,屋里两个人正在喝酒,被吓了一跳,一个迅速跳起来:“你们是谁?擅闯民居可是犯法的!”
马连山和马连良半点儿不客气,上前将人给按住:“我家主子有话要问,老实点儿回答,要是有一句假话,你们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马欣荣抱着孩子进门,那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脑袋雾水,什么人啊,居然还带着孩子!
“宁震将军身在何处?”马欣荣开门见山,因着之前抱着孩子,那两个人也没搞清楚马欣荣的来头,京城来人也不可能派个女人过来,所以没半点儿防备,脸上就露出来了一点儿。
“宁震身在何处?”马欣荣又问道,声音沙哑的那个开口:“这位夫人是?”
“我……”宁念之一巴掌拍在自家亲娘嘴上,马欣荣现在对自家闺女已经有五六成的信任了,下意识的就改口了:“我是谁你们也管不着,若是老实回答,我还能饶你们一命,若是不老实,你们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马连山和马连良配合的在两个人身上踹了两脚,他们比马欣荣经验丰富,这两个人既然是宁震jūn_duì中的,在宁震失踪的档口,却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有点儿可疑。
“我是不会出卖我们将军的!”那声音沙哑的人说道:“不管你们是谁,休想问出一句和我们将军有关的事情。”
马欣荣有些迟疑,万一这两个人是忠于自家相公的,要替自家相公保守秘密……正想着,宁念之却做出了个动作,小手握拳,使劲做了个砸的动作来,马欣荣心思动了动,转头打量房间里的摆设,又叫了马嬷嬷来动手,两个人将屋子给翻了一遍儿,马连良和马连山则是将那两个人给搜了搜。
这一番找,还真找出来些东西——几块玉佩和几分语焉不详的书信。
马欣荣凑巧认出了,这字迹,是陈景魁的。
陈景魁和宁震以及马欣荣,同属于武将世家,马欣荣的父亲马将军是定国公,年轻时候是一员猛将,年老之后才进京休养,马欣荣的大哥现在正在西疆驻守。
陈景魁的父亲是一品将军,虽然没封爵,但深受皇上看重,手握京畿大营十万兵马。
宁震和陈景魁都是被下放过来建功立业的,有了军功在身,日后想继承自家父亲的权势就是件儿容易事情了。偏偏,陈将军想再进一步,大家都是国公,他却没个头衔,心里早已不满。
可以说,此次战争十分关键,陈景魁憋足了劲儿,想要和宁震一决高下。也就是说,陈景魁和宁震,势不两立。这两个人是宁震jūn_duì中的,却拿了陈景魁的信件,这里面,要说没有什么猫腻,她马欣荣就能将玉佩给吞下去。
“背主的小人!”咬牙切齿的捏紧了玉佩,马欣荣直接吩咐道:“马大叔,马二叔,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定要审问出宁震的下落。若是不愿意招供,咱们带着也是累赘,直接杀了喂狼。”
那声音沙哑的是个狡诈的,那声音低沉的却是个怕死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声音沙哑的威胁了做出这等事情,一听马欣荣的话,这人就着急了:“夫人饶命啊,我们是真不知道宁将军的下落,我们等在这儿,也是为了等宁将军……”
马欣荣心焦,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审讯的天赋,问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的,直接就不听了,摆手让马连山他们将人带走,
出了门,亲了亲宁念之的脸颊:“我闺女果然是福星,这样都能被你找到,若是咱们能找到你爹,定让你爹给你买好吃的好玩儿的。”
马嬷嬷也啧啧称奇:“可见咱们姑娘是天降福星啊,不过夫人,这事儿可不能宣扬出去,咱们自家知道就行。”
马欣荣轻笑了一声:“嬷嬷不用担心,我不傻,她小孩子家家,哪儿知道什么好不好的事情,都是咱们两个瞎猜猜出来的,和她可没半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