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韬的两条库管子上已经全是血,他浑身颤栗,视线阴毒的扫过赫连,随后落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的人。
那个中年男人始终没有抬头看他,直到温韬怨毒的双目消失在门外,他都处于低头的姿势。
赫连遣走了另外两名保镖,房间里便只剩下他和那个中年男人。
赫连并不急着开口,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不吭声。
中年男人显然比他更有耐心,几乎就要坐化了。
赫连最后抽烟了一整根雪茄,将烟头随意丢在地上。
他轻笑了一声,又是叹息,道:“没想到,作为神仆,作为最深居简出的你,反而是第一个碰到这种事情的。钟先生,你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被自己亲自挑的手下反将一军,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钟先生并不为所动,他眼皮都没掀——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打量过赫连。
他沉着浑厚的声音,一点点在空气里响起了,“朱雀是昏了头,挑你这样的人当执事。”
赫连:“再昏头也没有你白虎先生昏头。最起码,我不会动手杀了我的主子。”
白虎闻言,目光终于缓缓抬起,他只是冷冷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随即道:“别再我这里耍嘴,走吧。”
赫连笑了,“钟先生这去哪里?”
白虎脸上的表情不变,可周身却凝出了一股浑然天成的威慑,他冷眼盯着赫连,半天,才沉声道:“朱雀要你来杀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赫连击掌:“钟先生果然聪慧,不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