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只打自己的女儿,却又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了她——他已经不再把她当女儿看了么?
楚乔在原地杵了半天,直到钱婉英收拾完东西又回到自己的卧室,楚乔才倒了一杯水,慢吞吞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徐天祁给她的大袋子,从里头找到了纱布和药水,还有各种药丸,走到了床沿坐下。
楚乔耐心地拆开沈钧的绷带,给他换药水。
当伤口全完呈现在楚乔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微微皱眉。
左胸上方,巨大的创伤被徐天祁用针缝起来。
伤口周围还有血痕,而伤口,居然已经有愈合的迹象,留下一条细细的结痂。
这么大的创伤,居然睡了一晚,就结痂了?
楚乔有些匪夷所思。
她看了眼沈钧沉睡的容颜,开始默默低头替他处理伤口。
楚乔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替沈钧前后两处伤口都换药,又重新贴上了纱布,随即她拆开药盒,按着徐天祁的交代,拿出六七粒药丸。
楚乔捏开了沈钧的嘴,将药一颗颗挨个往他嘴里送,每送一颗,朝上推他的下巴,利用吞咽条件反射,帮助沈钧吞下了所有的药。
然后楚乔看着沈钧一动不再动的喉结,鸡婆地想:这样药是咽下去了,不是全部卡在喉管里了么?
楚乔盯着沈钧的薄唇注视了半分钟,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喝了口水杯里的水,随即俯身,往沈钧的薄唇上凑。
他们接过吻,但那是意外。
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
楚乔自己这么告诉自己。
她在即将靠近床上男人嘴唇的时候,闭上了眼。
捏开他的下巴,双唇覆上他的唇。
冰冷柔软的触感,好闻的冰凌味迎面扑来。
楚乔收敛身心,强迫自己,专注地将嘴里的水渡到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