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离开后，沈钧叫住了楚乔，没让她立刻离开。

沈钧两手抱在胸前，看着面前的楚乔，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对夜天说？”

楚乔：“沈局长真是英明神武。”

沈钧无框眼镜的长眸微微眯起。

楚乔耸肩，坦诚道：“第一次爆炸案里，嫌疑人和我对话交流，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警察的敌意，整个交流下来，我基本能够确定，他的仇视对象，是正俯，至于具体是哪一个机关部门、哪一类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钧沉目看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这一次要攻击的，是正俯内部的人员。”

楚乔点头，“基本错不了。想要杀这样阶级的人，靠炸弹肯定是不可能的，他需要一个比较特殊的环境，最好还是密闭相对隔离外界的空间。比如说：一架装满正俯人员的飞机。所以夜天他们的排查方向不该是什么会议之类的大型活动——那种地方，想要杀人，还是群体性的，在警察已经有所警觉的情况下，实在太难了。”

沈钧看着眼前的女人，沉默了两秒，又问：“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些和夜天说？”

楚乔冲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那是七局的事情，又不是咱们局的，我们只是协助而已，不是吗？再说了，不是你和我说的吗，要防火防盗防同事。”

沈钧站直了身体，放下抱拳的手，抬脚朝会议室门的方向走。

经过楚乔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右手，在楚乔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落下了一句低沉轻柔的话：

“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