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转头看他。

沈钧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别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mss的情报系统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很多。”

楚乔：“是啊，强大到连两辆车都查不出出处。”

沈钧：“想问什么？”

楚乔没有立刻接话，她漂亮的大眼睛一点点沉下来。

沈钧也没催她，保持四十码的速度匀速开车。

等车子开到第五个红绿灯口，楚乔突然开口：“三年前的一月二十七号，晚上十点半，沈钧，你在哪里？”

大约有两三秒的工夫，沈钧稍微回忆了一下，再接着，他的眼神里就有一抹异样稍纵即逝。

面前，红灯已经跳成绿灯，身后的车子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沈钧却像是没听到，好一会儿才又将车子开起来。

楚乔微微仰头，闭目，轻启红唇，嗤笑了一声。

无奈的、像是惊讶却又像是早已料到。

——沈钧的沉默和迟钝，已经给了她答案。

破旧逼仄的车厢里，充斥着一股风都吹不散的霉味，车上的男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十分钟后，沈钧将车子缓缓停靠在马路边上，对面，就是楚乔住的小区了。

熄灭引擎后，楚乔开口：“有句话你说对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沈钧的侧脸隐藏在阴影中，唯有目光依然隐约可见。

他说：“丫头，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好一点。”

“救命恩人？”楚乔嗤笑，眼底却只有巨大的痛苦和哀伤，“是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沈钧回过头。

她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外头的路灯隐约照亮了她白皙素净的容颜。

沈钧看到了一行泪水，从她眼底滚落，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