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父子从垃圾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番模样。郭靖开的印堂和脸色明显不再发黑,身上也已然没有了恶臭发出。
可刚才又是吐又是被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却是比之以前还要虚弱一点。如果下一刻两腿一伸一命呜呼的话,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天禄子走过去再次为他切脉,脉象虽然还依旧虚弱,但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散乱。可见他体内的毒素绝大部分已经被清除,可是尚有余毒。
凭正气筑基丹的药力,竟也无法将全部毒素逼出,可见他体内毒素之霸道。
收回手,天禄子对郭荣轩道:“你父亲体内的毒素已经大部分排出,但尚有余毒。而且他气血双亏,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疗养,期间需要喝一些滋补的汤药。还有,以后不能再吃外面捞来的剩饭剩菜了,也不能再住这个地方,否则你父亲就真的没救了。”
“谢谢!”郭荣轩鞠躬感谢,继而脸上闪过为难之色,他在为日后的食宿发愁。
他父亲要喝滋补的汤药疗养,这更让他想抓狂,滋补的药材可是要不少钱呢。这对于尚未解决温饱问题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大难题。
天禄子眼中闪过精光,明知故问:“在为日后的食宿问题和汤药费用发愁?”
郭荣轩倒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我空有一身功夫,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在这个年代,能打的人都在要饭。我曾经想过去打黑拳,可他们说我只会用脚打人,不让我打。如今我身无分文,岂能不愁。”
时机到了,天禄子心里暗乐,嘴上却道:“这样吧,我那里正好缺一个保镖,你过来帮忙如何?我包你们食宿以及你父亲的汤药,还会给你酬劳,你帮我保护两个女人。”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往往会令人反应不过来,郭荣轩此时就是如此。良久,他才激动道:“真的?”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保镖可是刀口上过日子的活儿,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天禄子很无耻的来上一记欲擒故纵,看得纪玉闲连连鄙视。
“不用考虑了,我代我儿子答应了。”
一直不说话的郭靖开突然虚弱的说道:“你是我们的恩人,我儿子为你当保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你负责我们的食宿和汤药,这已经让我们良心不安,岂能再要恩人的酬劳呢。”
郭荣轩听了,也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这对郭家父子,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对老顽固。天禄子懒得跟他们废话,拍板道:“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此不得不说的是,天禄子将郭家父子带回南粤华府之时,他们父子两说什么也不肯住进别墅当中,理由是:这辈子都没有住过如此豪华的地方,住着会浑身不自在。
对此,天禄子非常无语,但也不好勉强他们。南天如倒也懂做人,在别墅花园的大门旁边弄了一间临时板房,以供郭家父子使用。
为了帮助郭靖开将体内的余毒排除,天禄子特意打电话给白叶璇,让她弄点没有加入有毒物质的浩然美白粉过来。
虽然浩然美白粉的药效远远不如正气筑基丹,但用来排除余毒已经卓卓有余了。再说他的正气筑基丹还得留给他的媳妇用呢,可舍不得给郭靖开用来排除余毒。
当天夜里,天禄子站在花园中看一只幼蝶破茧而出。突然,一股香风袭来,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气,业已知道来人是谁。
南如欣走到天禄子身边站定,学着他的样子躬身观看蝶变。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蝶变一幕,俏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就这样,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幼蝶从茧中窜出拍打着翅膀飞走,他们才回过神来。
“你看到了什么?”天禄子问道。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蝶变就是这个道理的缩影,破茧而出就能冲天而起。”南如欣道。
“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你觉得我像不像那个蝴蝶?”天禄子一屁股坐到条凳上,意有所指道。
“你还真不害羞,有人这么变着法子夸自己的吗?”南如欣嘲笑了一句,然后正色道:“哪需风云,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化龙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天禄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不害羞!给!”南如欣将一小物件丢给天禄子。
“你给我车钥匙干什么?”天禄子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窜车钥匙,不由得疑惑问道。
“我说过要把车送给你啊,你忘记了?”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我可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