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哥，你一直都爱着灵儿对不对……”

“可你却将灵儿放开了……”

“栾哥哥，你知道吗，灵儿曾经…曾经真的好爱你。”

她轻轻的唤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纤细的指尖描绘着他的容貌，很久没有好好的看看他了。

“栾哥哥，这是你曾经送给灵儿的耳环，灵儿一直待在身边，如今灵儿该还给你了。”寄灵将耳环放在他微凉的大手中。

泪，也随之滴落在了栾在允伸手。

冰凉的刺进了他的心。

“栾哥哥，对不起，灵儿想守着你醒来的，可他要走了，灵儿喜欢他……”寄灵哭腔的声音低哑极了，像是压抑得什么很难受。

“他待灵儿很好，虽然老是把灵儿吃的死死的，狡猾的跟一只狐狸一样，可灵儿知道，他很喜欢灵儿的，三年前，是他救了灵儿，而且我们成亲了……”寄灵擦了一把泪，梗咽着继续说道。

“灵儿知道，这次必须在你和南无月之间做出选择，这一晚上灵儿想了很多很多，当想到要失去栾哥哥的时候，心里很痛。

可一想到要失去南无月了，灵儿却觉得心空了……空荡荡的可怕。”

寄灵双眼含泪站起，看着他沉睡的面容，或许，空灵带着一丝甜甜的声音，是栾在允最后一次听到了。

“栾哥哥，灵儿时间来不及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窗外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寄灵俯下身，在栾在允的额头印下了一吻，眼中的泪珠，滴落在了他冷唇上。

她带着细细的哭声，一步步的离开了栾在允的世界。

二人，早在九年前，已经不会再有结果……

随着那抹青色的身影离开厢房，栾在允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深邃眼底快速掠过一丝心痛，那握着耳环的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

她的泪，是凉的，一直凉到了他的心中。

——

帝都城外

冉雪笑看着一身烟青色衣袍的南无月，他随风而立，衣玦翻飞，背影颀长，一头黑如乌檀木的青丝只一根简单的玉簪挽就，却呈现出了遗世若仙的感觉。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神秘莫测，难以捉摸，却第一次，眉宇间写满了挣扎……

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南无月转头过来，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绝世的面容之上，衬托得他容色如玉，眉目如画，精致非常。

可当那一双精亮的眼眸看到一阵赤火烈马从他身边而过时，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来，最后如一片死灰。

“她不会来了……”南无月修长如玉的手指死死的握成拳。

冉雪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无月公子，灵儿选的，是她想要的，给她幸福吧。”

“她终究还是在意她的栾哥哥。”南无月唇边扬起自嘲的笑意。

眸光渐渐变得冰冷，宛如他的心般……

“启程！”一道寒到人心的话语响起，烟青色身影跃进马车内，车帘浮下，马车缓缓的朝远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