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赫柔柔恶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宛如尖锐的刀刃撬开了她伪装得最坚韧的心脏。
无助的崩溃是蠢女人才会有的表现,冉雪笑紧咬着下唇,深呼吸一口气过后,青筋暴起的额头上,渐渐的恢复了以往麻木的神情。
将水桶提起,朝洞府外走去。
——
随着夜色的来临,冉雪笑终于把水晶棺里的美人都拭擦了一遍后,乱啃半个馒头,便拖着疲惫的四肢,将石墙上的石门打开,整个人缩在了冰冷的石床里。
只有这个时候,她所有的伪装才能放下。
空灵的大眼微微闭上,纤细的指尖覆上自己胸口上的烙印上,这个时刻,没有儿子在身边让她支撑着活下去的动力,她真的好想好想凤邪。
这几年,总能在夜紫妖与赫柔柔的谈话里,总是能听到几句有关凤邪和一个神秘的女人事情。
似乎,有个女人住进了九王府,似乎,是想代替她的位子,似乎,凤邪早就知道了她被何人带走,却一直没有来找她。
她会因此质疑过凤邪对她的爱吗,她承认,世间没有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动摇自己的一颗心。
可又能怎样?
若是凤邪对她的爱,已经变质,她在强求与痛苦,最终伤的只是自己摆了。她想孩子了,现在只是想把孩子找到!
在幽静的洞府里,外面开始响起了几声轻微的响声,冉雪笑翻了个身,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接着又响起几声动静后,就没了声儿了。
她了解夜紫妖,这时候绝对不会来打扰她休息,闭上眼眸,又安静了一会,皱了皱秀眉,还是忍不住的张开眼,眸光里闪烁着冷然的流光。
她拉拢了下披在身上的衣袍,坐在床沿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下床,朝石门外走去。
幽暗的四周,只是点燃了几盏灯火摆了,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夜紫妖披在身上的衣袍丢挂在屏风之上。
宽大的床榻前方,有一个冰棺是个打开。
从轻轻漂浮的紫色轻纱里可以看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伏在一具安静的女人身上。
寡薄妖邪的唇,宛如呵护着绝世珍宝般,轻轻的印在身下,那具身体的冰冷肌肤上,比花儿还妖艳的花瓣随继绽放开来。
在他大手所经之处,披在美人身上的衣袍都被轻巧的脱离,男人眼底猩红的光芒越加的闪耀,接着,妖唇离开了如玉的肌肤上,朝那惨白无血色的唇印了下去。
舌尖,带着强势的气场探入。
每当看到他不尊重这些死者时,冉雪笑胃里总是翻滚着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冒出,连隔夜饭也想吐出来,她素手紧紧的握着,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提起步伐,朝床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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