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怪医每次见你都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也是有理由的。”谈夙烟记得上次,他领着她一起竹屋去时,怪医也是一副很不欢迎的样子,就没差直接开口赶人了。
恐怕是担心,自己一点儿心血全部被他给掏空了吧。
“他是口是心非,待我要走时,又两眼巴巴的样子。”霄白如玉的面容上一片笑意,眼中波光荡漾。
待他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后,一手搂着人儿的细腰,飞出了泥坑。
“谢谢!”谈夙烟柔柔一笑,小手心处还握住黑色的种子。
“下次,他要你去什么地方,你别再乖乖被他拉来。心里留个心眼。”霄白眼中的宠溺怎么也掩盖不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的拂去在她发丝上的草屑。
有句话叫做:做不了夫妻,你就做我妹吧——只要我能光明正大守护在你身边便可。
霄白对她的爱,恐怕就是如此吧。
尽管,二人此生只限于知己好友,可他却是打从心底想去宠爱她,保护着她。
“怪医只是性格顽皮了些,不会伤害我的。”谈夙烟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挑,噙了丝淡淡的柔意,将他身上沾了一些泥土,也伸手去轻柔的拍了拍。
她与霄白之间,已经在之前的那一夜,将事情都说开了。
不管是怎样,她再也不会觉得亏欠他,增加二人心里上的负担,也能很坦然的接受他对她的好,她也能坦然的待他好。
“对了,你还未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难道王妃也来了。”霄白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和的黑眸盯着她。
“这……”谈夙烟垂下浓密的长睫,心里暗自着急着。
这可是难为死她了,这要叫她怎么编下去……
“嗯,你怎么会在这,是九王爷来了吗。”呵呵呵的干笑着,她主动挽起他的手臂,却是朝竹屋的反方向走去。
“烟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霄白雅润的黑眸内尽是一片笑意。
“我发现有个地方很美,我们许久未见,先说说话可好?”谈夙烟很少数说谎,一说谎便容易脸红,她指尖抚上微烫的脸颊,尴尬一笑后,从袖子里抽出面纱,将清美的小脸蒙上。
霄白看蒙了,这又是哪一出?
“你看,我们到了。”走到一处僻静的上坡上,她指了指长满了花草的地方,装傻着拉扯着他,一同坐在上坡上。
“很美对不对!”清美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形,笑得格外的好看。
“是很美,不过你蒙面纱做什么。”霄白还真成了一问三不知,大手隔着面纱,捏了下她的鼻尖。
“因为,我想跳一支舞给你看。”谈夙烟也是够了啊,一个谎话圆一个谎话,心里欲哭无泪,却还要装作很开心很开心的模样。
“你会跳舞?”霄白显然吃惊一下,在他眼里,这个淡雅的女子,除了看书便是治病救人,至于跳舞,她应该没那么多闲情去精通。
谈夙烟被这样明显不信的语气弄得一脸通红,她的确是如外界相传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但是舞艺却是不精湛的,从小娘亲只教她如何炼香,爹爹教她行医救人,唯一会的一支舞也是跟着家中的妹妹学的。
“会啊,怎么不会,我跳给你看……”她咳咳了两声,纤细的身子站立于微风中,长袖一挥,柳腰一扭,也有模有样的翩翩起舞着。
周边皆是开着灿烂的花儿,美人立于其中翩翩起舞,宛如自由自在的彩碟般,一阵微风拂过,一头直腰的青丝也随风飘然起。
霄白脸上一片惬意的躺在了花草中,看着美人儿展现着‘优美’的舞姿,哪怕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那也是极美的。
而在二人未注意的后方,有一抹雪白的身影一直立于雪竹后,视线一直望着随风起舞,欢笑出声的女人……
——
夜色清幽
在漆黑的竹屋内,冉雪笑与谈夙烟熟睡在同一张床榻上,陪伴了霄白嬉闹了一整天,终于连哄带骗的将他说服下山去,
这让谈夙烟累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沾床榻,也宛如身旁的孕妇般,闭眼分分钟钟睡了过去。
“叩叩!”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在门窗上,倒影出一抹倨傲高大的身影。
冉雪笑向来睡的浅,轻微一声响声便能把她从美梦中吵醒,她浓长的睫毛抖了抖,那带著睡意的眼睛缓缓张开了。微微愣了下后,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朝房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