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知清绾在何处弹奏。”谈夙烟与她相处二年之久,自然识得是她弹奏的。也只有清绾能奏出世间极少有人听过的琴音。
“凤邪小儿,要不要去看看,就在不远处的小溪旁。”怪医指了指身后方向,目光一直望着凤邪不放,对于谈夙烟的话,直接无视的很彻底。
“不了,今夜便留宿此地,明日起身下山。”对于弹奏绝妙琴音的女子他没有兴趣,不过起先第一声听到时,的确让他心头一震。
凤邪薄唇微启,丢下一句话后,便朝竹屋中走去。
“兄弟,你没白疼啊。”伏寒摇头叹了叹气,冷冷的拖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霄白也跟上了凤邪的步伐。
他不去?
怪医望着谈夙烟朝身后走去的背影,抓狂般的在雪地上打滚!
他的计划啊啊啊啊…………
——
“清绾。”谈夙烟提起裙摆朝竹屋后走去,穿过一片雪竹,入眼的是一片溪溪细水长流的小溪,正在扶琴的女子静静的坐在某处石头之上。
“夙烟,是你来了吗?”奉怪医强烈要求下,在此地弹琴的南宫夙烟停下手指的举动,朝四周请问道。
“我找到控制你身上毒的方法,所以特来与怪医商量下是否可行。”谈夙烟提着裙摆跃过小溪,稳稳踩在小石头之上。
她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有着不解:“清绾,你的眼睛有救?”
两年来她尝试了很多方法,却始终治不好她的一双眼,今日见她明媚的大眼上绑上白纱,是欢喜的。
“怪医前辈说会好的。”南宫清绾唇畔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何时能好,不过总是有希望的,她应该很快就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谈夙烟嘴角漾着绝美的笑,她走到她身旁坐下,是真心的为她而感到开心。
“清绾,要是相公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开心。”
“夙烟。”南宫清绾唤了她声。
“怎么了?”
“能先不告诉清绝吗?”清绝对于她的心,她虽是瞎子,但是心不瞎啊。她从来都无心想介入她们之间。
“清绾,其实只要是相公喜欢的,我都会尊重他,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哪怕你不出现,相公不爱我,便是不爱。”谈夙烟睫毛颤动了下。
情这个字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的是谁爱,谁不爱了。
清绾是个美好让人心动的女子,唤作她是相公话,也一定会喜欢上清绾这种女子。
“夙烟,你知道吗。”南宫清绾浅浅挽起的嘴角,一张绝美的小脸闪烁出动人的光芒,她轻轻勾起琴弦,发出清澈入耳的单音。
将心中的话语,缓缓脱出:“没有记忆的人生是残缺的,无论当年我为何会一身血衣出现在冰河之上,为何眼睛会瞎,为何会失去了记忆。那残缺的记忆无论是多么的可怕,我会想去把它找回来。
夙烟,我不想做个残缺的人,而你与清绝的生活,是迟早要与我告别,其实有时候你可能是用错了与他在一起的相处方式。”
“清绾谢谢你。”谈夙烟玉手握上她冰凉的素手。
谢谢她,谢谢她能把相公原原本本的还给她,她很庆幸相公爱上的是她,如是别的女人,可怕她早已经成了下堂妇。
“夙烟,是我要谢你还有清绝这两年的收留。”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谈夙烟这两年是怎么般她度过体内毒发作时的生不如死。是怎么调养她的身子。
这些她都记在心上,怎还能夺人之夫呢。
“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谈夙烟伸手拍了拍她纤瘦的肩头。在那一双动人清丽的眸子中,氤氲起了水光。
这个情字啊,害得她好苦。
“一辈子的。”南宫清绾柔声一笑,那纤细的指尖有继续在琴上划过,绝妙的琴声回荡在整个竹林间。
清风拂过,带着舒服的宁静,带着一阵阵青竹的气息。
在不远处,怪医最后望了一眼后,冷哼的掉头就走,他就不信,不能把凤邪小儿给引过来!
——
皎洁的月光从天际洒下来,清冷的月色映照在一波光淋漓的水面上。坐在石头之上的白衣女子放下琴叹了口气。
谈夙烟被怪医前辈拉回了竹屋研制暂且控制她毒的方法,而她却一直被凉在这儿,说让她吸收日月精华,有助眼恢复的更快。
绝美的小脸迎月抬起,心中很是疑惑,真的有这么一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