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刘连长长叹一口气,一下一下的转动辘轳,县官被缓缓的放到了井底里。
还指望这个县长能够领导部队打出去呢,居然也是一个酒囊饭袋之徒,刘连长心中失望不已。县官刚被送到井底没多久,县zf大门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便是剧烈的撞击声。
好在大门在他们进来之时便已经反锁上了,五六个士兵连同在zf里工作的杂役到处寻找石头木箱等杂物堵住大门口,力图保住这块最后的藏身之地。
门外的土匪越来越多,再坚固的木门也抵挡不住百余人的冲击,大门板子轰然倒地,将一个躲避不及的倒霉鬼扣在了门下,骑兵营长骑着战马率先进了院子里,勒住缰绳,喊一声吁~
战马两条前腿腾空上仰,营长的腿牢牢的扣在马腹部。
手中手枪响过两声,两颗弹壳落地,两名意图拿枪抵抗的士兵中枪倒地。
营长又朝天上开了一枪,用嘶哑低沉的嗓音吼道:“哪个不怕死的敢拿枪试试,不想死的乖乖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刘连长放弃了掏枪的念头,因为院子里土匪的骑兵越来越多,看着骑兵胯下的高头大马,腿部肌肉发达,马臀部曲线浑圆饱满,证明这群马的耐性好,爆发力强,适合短距离冲锋,懂马的刘连长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每一匹马都是用精料喂养出来的战马。
因为懂行,所以才疑惑,这些马吃的比人吃的都好,区区一群土匪怎么可能养得起这么多的马匹呢?
“你,过去,蹲那儿不许动!”
一个土匪上去推了刘连长一把,顺便还将他腰间别着的手枪收走如此一来,就更加不敢反抗了。
刘连长和所有人一起,双手抱头,围成一个圈蹲着。“弟兄们进去搜,每一间房子,每一个角落,都要搜查的明明白白!把所有的值钱物件全部聚拢过来,谁都不许私吞,不然被老子拿住,枪毙了你们!”
听这意思,这群土匪忽然间攻打县城,就是冲钱而来的,既然要钱就好办了,土匪们不害命,不撕票。
“营……大当家的!”一个小子差点说漏嘴,惊的营长一身冷汗。
“所有房间都搜遍了,没有宝贝的踪影,就找到了这一点。”
这小子手里捧着十几块银元和断成了半截子的簪子,以及一颗从地上捡到的珍珠,上面还沾染了不少土呢。
“就这点!”
营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打死他都不信偌大的一个县zf,就这些钱,绝不可能,肯定是被转移了。
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没有不贪污不受贿这一说,如果拒绝腐败,反而会被视为另类。官字两张口,喂饱上一张,还得喂饱下一张嘴,这才能为老百姓做主。
这是一个奇怪社会的奇怪现象,直到如今也是如此,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唯独这个奇特的规矩仍然流传了下来,反而成了**官场的独特风景线,一个默认的“潜规则”。
这位县官正是这种规矩之下的一个小小的普通官员,他的品行也不怎么高尚,也是个贪官,是一个不为祸乡邻,没有野心也没有本事的贪官。
打死这位骑兵营长,他都不信,只有这一点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