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沐云曦也不羞涩，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刚才观察了你好久，感觉你人还不错，直觉告诉我，你的人性很好，并不像是报纸上写的那样不堪。”

袁兆龙不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如何，摇头微微一笑道：“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著名戏剧家莎士比亚有一句话，袁某奉为经典，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袁某不是财神爷，做不到让每一个人都喜欢，袁某也不是商纣王，也不会让所有人都恨我，我只喜欢去做自己应该坚持的事情，至于是否对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一切留待后人评说，至少现在的湖北老百姓生活的很快乐。”

权力再大，也控制不住每一个人的说话的欲望，影响力再高，也未必感染所有人的思想，一切还是做好自己最好。

听完袁兆龙的话，沐云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用很认真的语气道：“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了若彤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你和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看待问题的高度和思想就好像是一个遁入空门的得道高僧。”

袁兆龙哈哈一笑：“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复杂的是人的思想，袁某也并非如所有人想象的那样反复无常，一切本来就很简单，只是世人想得太多罢了。听来的始终是传闻，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袁兆龙。是好是坏，是正是邪，一切皆由你看到的为准。”

沐云曦又道：“在民党描述里，你是十恶不赦的叛徒，在北洋zf评价里，你是阴阳不定的投机者，而在戴若彤的认知里，你又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美男子。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我该相信谁呢？”

“我相信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咯咯，和你聊天真有意思。”

沐云曦掩嘴轻笑，感觉这一趟湖北没有白来。“喏，这些信给你，都是若彤写给你的，一直没有机会寄给你。”

“信？”

沐云曦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戴若彤托她带给袁兆龙的书信，袁兆龙接过来一看，眉头随即紧锁，这些信件的日期正是几个月前戴若彤和自己失去联系之后的时间，原来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在家里玩的太开心，忘记了他这一回事儿，如今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戴若彤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已经到了连书信都寄不出去的地步了。

“请沐小姐如实相告，若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兆龙不胜感激。”

“这个不着急，我得先问问你。”

沐云曦与袁兆龙的心境截然不同。

袁兆龙以为戴若彤出了事，心急如焚，而在沐云曦看来，戴若彤只是被关家里出不来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在你的心里，若彤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你把她当成了什么？妻子、姨太太、还是好友知己？”

在一旁陪同喝茶的陈林耳朵也竖起来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如同陈林这种粗莽的汉子也不例外，被沐云曦这么一问，袁兆龙一愣，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实际意义。

袁兆龙想了想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会走进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掀起盖头希望看到的是她幸福的笑脸。

如果有一天，当我放弃了这一切之后，重新回到一介布衣，潇洒的在人世间四处漂游，蓦然回头，看到的是她开心的笑脸。

在我受伤之时，若彤为我哭过，伤心过，担心过，不离不弃的照顾我，直到康复，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袁兆龙。

所以我曾经承诺过，这一世，我要她开心的笑着度过每一天，不要她再流一滴泪。”

虽然袁兆龙没有明着回答沐云曦的问题，可他的话远远要比一个冰冷生硬的答案听起来更舒服。